他这是撂挑子了?难怪刚才都没有收拾罗有新。
那贺兰鲲怎么办?苏芩秋急追几步,拽住了顾泽夕的袖子:“这是哪个嚼舌根,说我抛弃侯爷了?我只是陪我师父来救罗美娘!”
骗子!救罗美娘需要把大丫拐走?顾泽夕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忽然把她拦腰抱起,大步朝他的马走去。
苏芩秋使劲儿挣扎:“侯爷,先救我师父!”
旁边传来了沈留白的声音——“表妹,老顾这是担心你小月子里吹了风,受了寒,会落下病根儿。你赶紧跟他回去吧,这里有我。”
原来沈留白也来了?苏芩秋扭头看去,只见沈留白冲她挥了挥手,带着一队披甲的兵卒,朝院子里去了。
苏芩秋这下终于放了心,任由顾泽夕把她抱上了马。
顾泽夕大概是怕马跑起来会有风,速度极慢,倒是让苏芩秋松了口气,她现在是双身子,可受不得颠簸。
两人骑马上了官道,几辆马车正停在道旁。
其中一辆车的车窗里,探出了大丫的小脑袋——“娘!”
“哎!”苏芩秋回应了她一声,回头偷看顾泽夕,跟他解释大丫为何会在这儿,“我在去救罗美娘的路上,碰到了正在逛街的大丫,就把她带上了。
编,继续编。顾泽夕神色清冷,没有理她。
他得知她带着大丫跑路后,马上去了贺兰鲲的住处,发现只剩下了一个沈知书。
沈知书的嘴真硬,他用了点手段,才套出了他的话,原来苏芩秋跟着贺兰鲲去找罗有新了,两人打算救了罗美娘后,再一起去西域。
他马上通知了沈留白,跟他一起赶了过来,却一眼看到了被逼上墙头的苏芩秋。
其实他现在心里气得很。罗有新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连他的女人都敢动。什么结义兄弟,滚蛋吧,这次他要不扒下他一层皮,这些年就白混了。
苏芩秋也是胆子大,跟着贺兰鲲就敢去救人,要不是她刚小产,他非得给她屁股来上几下,看她还敢不敢背着他冒风险。
顾泽夕忿忿地想着,苏芩秋送上了大丫的马车,自己却回到马上,没有与她们同乘。
大丫看着被关严实的车门,小声地问苏芩秋:“娘,侯爷是不是生气了呀?”
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苏芩秋把她搂进了怀里:“侯爷没生气,他就是累着了。”
“这就累着了呀?侯爷身体不好吗?娘,您得给他补补。”大丫晃着苏芩秋的胳膊道。
“好,补。”苏芩秋随口应答。
顾泽夕在车外听见,唇角一抽。她都惹他气成这样了,还敢在他闺女面前讲他坏话?真是欠收拾。
回到宁远侯府时,大丫已经睡着了。苏芩秋把她交给辛烟后,进了卧房,简单洗漱了一下。
没一会儿,三七端着一盘东坡饼进来:“夫人,这是侯爷从庙里回来的路上,特意给您买的,本来都已经凉了,长钺让厨房热了一下,给您送过来了。”
苏芩秋愣了一下,拿起一块东坡饼,却迟迟没有送入口中。
三七踌躇了一会儿,小声地问:“夫人,您今天本来打算去西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