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苏芩秋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她出身尊贵,只要跟泽夕哥哥有了夫妻之实,不愁他不休掉苏芩秋,改娶她为正妻。
唔,看在苏芩秋救了泽夕哥哥一命的份上,到时候让她做个妾好了。毕竟前人栽树,后人遮阴,她也算是沾了她的好处了。
沈慧茹一面琢磨,一面吩咐小厨房的下人,把低度数的梨花白,换成了三杯必倒的烈酒桃花醉。
顾泽夕进了门,朝沈留白对面一坐:“大舅哥,叫本侯来有何事?”
“谁是你大舅哥?别乱叫。”沈留白喝了口酒,发现酒被换了,但没在意,反正他今儿想醉。
顾泽夕也端起了酒杯:“本侯的夫人,是你姑姑的庶女,本侯叫你一声大舅哥,难道有错?”
沈留白转了几下酒杯:“我早跟你说过,我那个所谓的表妹苏芩秋,命不好,又不争气吧?那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你娶的人是她了?”
顾泽夕颔首,默认了。
沈留白把酒杯一顿:“那你可知道,当年我姑姑好心接她回京说亲,她却在临行前一夜,与顾远风苟且成事,最终只能嫁给了他,让我姑姑丢尽了脸?”
顾泽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拿酒杯敲他的头:“你姑姑不知内情,误解你表妹也就算了,你这死脑筋,怎么也转不过弯来?你表妹若真与顾远风有什么,本侯与她的女儿,是怎么生出来的?”
沈留白愣了一会儿,破口大骂:“老子还真是死脑筋,顾泽夕,你大爷的,原来你才是那个登徒子!”
一句话,给顾泽夕整郁闷了:“本侯不是存心的,本侯那时中了招,你又不是不知道。”
“谁让你中招的?你自己运气不好,惹些风流债,被人下了料,最后却害惨了我表妹。”沈留白气得狂灌酒,“老子要不是跟你多年兄弟,现在就废了你。和离,你现在就跟我表妹和离,你害她还不够惨?难道还要祸害她一辈子?”
要照他这么说的话,顾泽夕还真是无法辩驳。万一真相大白的时候,苏芩秋也是这样想,他怎么办?
顾泽夕越想越郁闷,酒一杯接一杯。
等沈慧茹溜进来时,两人已经双双醉倒了。
她叫来两个小厮,吩咐道:“把世子扶到他房里去,把宁远侯送到客房。”
小厮应声照办。
客房在沧浪居前院,沈慧茹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前院奴仆,悄悄溜进了客房。
客房床上,顾泽夕满身酒气,面色泛红,愈发显得面如冠玉,貌比潘安。
沈慧茹痴痴地看着,伸手解开了领口的纽扣。
“泽夕哥哥,别怪我手段下作,你这样优秀的男人,苏芩秋配不上。只有我跟你,才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