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铎,”
霍长紧紧抱住萧铎,将眼泪全埋在了那人的颈项间。
“我爱你,萧铎。”
大殷永安,赫赫帝国的权利中心,夜色为这座城市盖上了一层有魔力的幕布,温情、陪伴、爱意、悔恨、失落,都融在缥缈月夜里。
除此之外,还有那许多不能见白日的秘密,仿佛华丽锦衣下的暗疮,非得有人挑破,才会知道疼。
轰隆隆——
接二连三的响雷劈开了夜空,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砸了下来,温暖如春的永安却在夜里悄悄变了脸。
而就在此时的崇仁坊,一道身影悄然融在雨幕里……
“……咳咳咳!”
紫宸宫,勤政殿寝室里,忽然响起阵阵咳嗽声,回荡在寂静空荡的寝殿里,继而响起细碎的脚步声,两三盏灯烛渐次点亮。
“陛下,”內侍轻声唤道:“陛下喝点水吧。”
皇帝咳嗽不已,就着內侍的手喝了几口,咳嗽却没压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就在小內侍束手无策时,內侍总管孙公公慌忙赶到,他冲着小內侍使了个眼色,小內侍便诚惶诚恐地悄声离开。
“孙福海快拿药来……咳咳咳!”
孙公公本还犹豫,见皇上如此一咬牙将小瓷瓶中的药丸倒了出来,小心扶起剧烈咳嗽的皇帝,让他就着温水送了下去。
药一入口,皇帝便感到胸肺间一阵绞痛,继而扶着痰盂猛然呛咳了起来。
片刻后,皇帝平复了咳嗽。
借着昏黄的烛火,孙福海看清了痰盂之中赫然是团团乌血,他冷汗直冒握着茶盏的手不住颤抖,却听见皇帝的声音传来,“孙福海,朕吃的这药不要告知太医院,否则……”
服药后的皇帝面色虽苍白,但却比之前多了生气,虚弱的声音依旧威严摄人。
孙福海瞬间跪了下去,“陛下,陛下啊,这药……这药救命却也害人啊。”压低的声音中几乎带了痛哭之声。
御榻之上,皇帝却像是乏了,摆了摆手。
知道再劝无用,孙福海起身正欲退下,就听见御榻细小铜铃轻轻摇动,发出一声细小而清脆的铃声。
皇上瞥了眼那床角的铃铛,摆了摆手:“去。”
孙福海应声起身,抬袖擦掉眼泪,快步向內室走去。
不消片刻时间,孙公公便回到了御榻旁,将一个袖珍小匣递给了皇帝。
小匣内则是一卷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