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他可不会真做么做。
众人只顾看热闹,还有的拿着手机录了相上传网络。
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戏,不动声色的简杭低头对萧鱼道:“妈,这戏着实不好看,您若觉得不适,咱们出去,我请您去看场电影。”
萧鱼也早厌烦了,她是要让简家这两个父母把道理对简颜说清楚,向自己道歉。自己当然知道这里是现代,若在古代,在她面前以下犯上的嫔妃,自然早就被拖出去办了,也没有人胆敢在她面前演戏不止。
“我也是真乏了,”萧鱼莞尔对他道:“倒不知现在外面在放什么电影?”
两人正要有说有笑地离开,简名章似乎也觉得这出戏可以结束,他们一家可以灰溜溜地走了,却没想简杭回头道:“简总,鉴于这件事造成的影响,以后我会把我妈的住处重新安置。”
简名章:“啊?萧鱼要……要出去住?可是我们亲生父女才刚见面,总得再续、再续天伦之乐吧?”
简杭冷哼一声,声音醇厚却极冷:“从今天开始,简家和我妈没有半点关系。天伦之乐只存在于我们母子之间。还有……”他轻抬手臂,招来跟在身后的秘书:“上交董事会,修改投资计划。原本注资是看在我妈的面子上,但现在我们就事论事。单从财报上看,简总,你的公司已经亏损三年,我代表华兆集团,宣布撤资。”
他说完,就扶着萧鱼从容离去。
简名章呆愣当场,吴芳琴的脚一软,跌了下去,被身旁的人扶住。
“完了,这个家,怕是要破产了……”简名章的声音发着抖,目光游离出去。
简颜听到“破产”二字,急切地问:“爸妈,你们说什么就要破产了?难道还真的离不开简董的投资吗?不、不会背上债吧?”
简颜深深知道简名章一定会欠债的,她害怕,她迅速地思索着出路,她以后还可以投靠谁,还有哪家的公子喜欢她,过去她却看不上……若不然,先逃去影帝哥哥那里,牧野影视城不过是几站高铁的距离。哥哥一直对她很好的,不像爸爸和妈妈因为钱的原因那么势利眼……
简名章盯着虚空的繁华和灯光,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他很难一时反应过来。
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经营能力。摊子铺得太大,他本就力不从心,到处拉来的投资也没用在正道上,还时常把公司账上的钱拿出来赌。
过去十几年,他有老简董做靠山,因为自己的父亲曾经在上山下乡的时候帮过老简董,这才换来了老简董对他们家的投桃报李。可自己占的这便宜也终于有还的时候——小简董一上位,就立刻要快刀斩断公司官僚,将他们这种毫无作为、只会花集团钱的亲戚割除出局。
没想到萧鱼本是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是没能捉住这根救命稻草,该怪谁呢?
简名章回头看到了简颜,简颜居然已经跑出了两步,他奋力拿起旁边侍者手里的香槟杯,朝简颜砸过去。“我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萧鱼没有对这本就毫无亲情的家庭多流连,在这一番折腾后,早就该有个结果了。
好在这不是古代。
古代的九年她看了太多残忍,那是战场上流血漂橹的时代,现在老二不是孤僻皇子,而是新任董事长兼总裁,利用经营手段来清除企业蛀虫,看上去已经是仁善多了。
不过一想到方才老二的雷厉风行,她也瞬间回忆起了老二过去夺嫡的惨烈。
——“母后,大哥懦弱如斯,你竟信他能掌父皇的万里社稷?怕大军压境之时,他不会尿在龙榻之上!”
——“母后,本王执太皇太后懿旨,前来恳请陛下禅让。陛下不足以肩负父皇之社稷江山,请让孩儿代之!”
——“母后,我既已经杀红了眼,若你阻拦我,我便……”
“要杀便杀。”
萧鱼的瞳孔一紧缩,浑身像筛子一样颤抖一瞬。
简杭停下步子:“妈,怎么了?”语调虽冷,眼神却带着温柔。
萧鱼踟蹰不前:“你究竟要带我看什么电影?”
“是我与一位朋友共同投拍的电影,《夺嫡》,已经上映一些时日了。”
“夺嫡……”萧鱼浑身长出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下意识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开,“那个,老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能不去吗?我好像……不是很喜欢看电影欸……”
“不能不看。”
“老二,你在命令我?”萧鱼开始感觉到森森凉意。
“是强迫。”他的眼神发寒,下一秒,他就让几名一米九的帅气保镖将她绑架上了他的兰博基尼毒药。
老二的确是一枚毒药。萧鱼闭上眼睛坐在兰博基尼后座的沙发上,左边和右边的帅气保镖十分惹人注目,萧鱼本想害怕,但看到这两幅惊世骇俗的绝美面孔后,只得安安稳稳地脸热坐好。
老二连绑架都不同凡响。
过去在古代,老大曾经送过她几名男宠。那些男宠个个娇艳欲滴,身怀异香,据说在番邦学过卧榻功夫,却又洁身自好只为侍奉她这个太后。
萧鱼一时没有拒绝,她确实曾动过一时半刻的心思,她觉得有这些人在侧弹琴唱歌时,她做题的效率提高了。
她让他们用最快的节奏,高唱战歌,她眼观绝色,耳听战歌,刷题有如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