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忌的酒品当真不好,一路上使劲折腾他。
云卿尘把他背回去,双腿都有些发软。
他看着清清瘦瘦,比他要重上太多了。
终于把他放在了床上,云卿尘擦了擦脸上的薄汗。
淡淡浅浅的晨光下,伴随着雨气朦胧,窗帘随风飘摇,斐忌精致的眉目在影影绰绰间分明又迷离。
云卿尘不禁多看了两眼,随即又挪开。
这孩子睡着的时候,又乖又软的,睁开眼怎就这么难搞?
斐忌翻了身,云卿尘重新帮他拉好了被子,轻轻拍着他,像是安抚大猫似的。
他按了按自己的眉梢,疲惫的靠在一旁,撑着下巴,慢慢就睡了过去。
房间一时间格外安静,斐忌缓缓睁开眼,不悦的盯着他。
这花瓶,刚才是不是把他当小孩哄了?
作死吗?!
……
云卿尘做了噩梦,猛的清醒,就听见身后楮墨歉意的声音。
“公子,卑职可是打扰到你了?”
云卿尘没睡踏实,反应迟钝了下,摇了摇头。
他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床铺,此时哪里还有斐忌的影子。
“斐爷公务在身,半个时辰前先行回去了。”
云卿尘垂眼,这狼崽子没把他扔出去,第一步也算迈出去了。
但是……
他还是身无分文。
云卿尘扶额。
昨日他就该给斐忌提一下,问他有没有见到他的行囊。
楮墨抿唇轻笑,把一个香囊递给他,“公子,这是斐爷给您的。”
打开,里头放着一把钥匙。
不知为何,云卿尘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真,楮墨说道:“夜里下大雨,淹了南城那一处,陛下赐给您的住所坍塌了,要重新修葺。斐爷念及您刚下山,无处可去,便说让您先暂住他的别苑。”
“……”
这么巧?
云卿尘都重生了,哪还会在人性上吃亏。
斐忌如此做,恐怕是为了方便监视他。
不过有斐忌,他不用怕被杀了。
斐忌不会允许自己的猎物被别人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