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孺年道:“说到此事,京城的信应该也快到了。”
赵瑥道:“什么信?”
“此事说来话长。”谢九尘长话短说,将翁男的事情简单道出。
谢孺年道:“此人不除,花溪城中的百姓难有安宁之日。”
谢九尘道:“等回信到了,我们再看看应该怎么做吧。”
赵瑥默默记住了此事,没说什么。三人酒足饭饱,谢孺年果真有些醉了,谢九尘扶他回房,谢孺年道:“九尘,我先歇息一会,一个时辰后把我叫起来。”他要起来辞旧迎新。
谢九尘应了,他出了谢孺年的房间,与守在门外的赵瑥道:“我们去亭下坐会吧。”
赵瑥道:“好。”
今日没有下雪,二人都披了一件暖和的大裘,在亭下坐着倒也不冷。
“伯父怎么样了?”
“醉得不浅,倒也不算深。让他歇息一会吧,我们晚点再叫他。”
谢九尘看着赵瑥:“赵兄,你没有醉吗?”
赵瑥笑了:“你为何觉得我会醉?”
“我看你喝了几杯酒。”刚刚在桌上的时候,谢九尘想用眼神阻拦他,让他不要喝那么多,可赵瑥装作没听见,与谢孺年碰了几次杯。
赵瑥道:“我也不至于几杯就倒。”
“可你上次……”
“酒量是可以进步的。”
谢九尘道:“什么?”
赵瑥道:“这个月多喝了些酒,酒量便练上来了。”
“无缘无故,为何要多喝酒?”
赵瑥总不能说,因为他不想再在谢九尘面前醉倒,怕自己说些不该说的话。他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合理理由,便随口道:“因为想喝。”
谢九尘道:“喝酒伤身,还是少喝为妙。”
“好。”赵瑥答应得很爽快。
“但赵兄若是喜欢喝,还是可以喝一些。”
赵瑥笑了:“你怎么一时一句话,都不一样?”
谢九尘道:“因为又觉得……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想做些什么,还是要及时行乐。顾忌太多,便不快乐了。”
赵瑥心中一动,目光压向他的面庞,险些要将深藏心中之事说出。但话到了嘴边,绕了一圈,又平安无事地落回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