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渊微微皱眉。
离欢这个人与他而言哪哪都好,手下有人,能力强悍,志趣相投也算聊得来,唯一的不好处就是——钱!
找他办事,让他查点什么东西,都得付出大笔银子。
不过他事情办的周全,消息来的快,这银子嘛……付也就付了。
顾靖渊问:“多少?”
“一万三千六百二十四两五文。”
顾靖渊眯起眼睛,“你与我说说,这五文钱是怎么算出来的?”
“有一个下属为你办事的时候扯破了衣裳,紧急买了一件,衣裳是四两五文。”
顾靖渊气笑:“行,我付给你,你立即去查,我要尽快得到答复。”
“银子到位,一切好说。”离欢净了手,接过下属递来的毛巾擦拭水渍,“怎么又要查这一个月?”
“你应该试过沈祯了吧?她不像假的。”
顾靖渊摇头:“不知道怎么说,查了再看。”
……
沈长平那一日送到永嘉郡主府上的粉丹是打着花苞的。
连着几日天气都极好。
府上的花奴也照看的仔细,竟是开了。
展颜迈着小短腿,在那一片粉丹之间跑来跑去,口齿不清地念着“发”、“发”。
沈祯坐在院内打着团扇瞧着,芙蓉面上都是温柔的笑容。
“阿娘,你看!”
小丫头双手捏着一条花枝,头一歪凑过去,那枝丫上含苞待放的花,正好搭在小丫头的头发上。
粉白的小姑娘,粉白的山茶花。
怎么看怎么好看。
沈祯放下团扇走过去蹲在孩子面前,戳着她的小脸蛋说:“喜欢这花吗?”
“喜欢。”
“那阿娘摘下来给你戴。”
“啊?”
小展颜愣了一下,连忙抓住沈祯的手腕,“不可以摘花。”
“为什么啊?”
孩子认认真真地说道:“阿娘以前教过我的,花花开的好,不要摘它,它会疼的。”
“……”
沈祯沉默了一下。
当初是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惜花爱草,当真是与孩子说过这个。
如今却是换了心性,没了当初的烂漫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