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笃定:“主子十分乐意。”
别人的话,顾靖渊说不准是要考虑再三的。
毕竟让姜老头欠下人情债真是极难,这人是有钱有权也使唤不了的,顾靖渊当初出人出钱出力,现在才能勉强使唤的动他。
那自是不能随便用在什么人身上的。
但沈祯——
那不是任何闲杂人等,而是主子的毒药,如今名正言顺的承安王妃,主子怎么可能不乐意?
谢宁直接抓住姜老头的手肘将他往回带:“您快着点,不然郡主要受不住了。”
姜老头又哼了一声“别拉拉扯扯”,却是真的回来了。
他那带着厚重茧子的手,一手落在沈祯纤细的脖子上,慢慢活动着,一手在她后颈几处穴位按压。
片刻后他收回了手:“转一下。”
沈祯小心地转动了一下脖子,先前的僵疼之感已经消失,只剩下酸胀之意。
“等这小子醒了,我好好与他清算清算。”
姜老头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咔嚓一声,密道门合上。
沈祯又活动了两圈脖子,并不与谢宁说什么人情债的事情,只问:“老先生没有说还要继续让他靠着,那就是我可以起身了,对不对。”
“这……应该是这样的。”
谢宁刚才看到顾靖渊伤口了,虽然依然狰狞可怕,但已经止血,“稍微动一下,躺回床上,应当不成问题。”
沈祯点头:“我没有力气搬动他,有劳你了。”
谢宁赶紧上前。
这种事情自然是当仁不让。
就算沈祯说她搬动顾靖渊,谢宁也不敢啊。
就沈祯现在这般冷漠的姿态,万一随手把顾靖渊甩一边再牵动伤口,那他找谁诉苦去?
谢宁小心翼翼地抱住自家主子的肩膀,将人放回到床榻上去,拉了薄被盖在他身上。
沈祯扶着床柱站起身来。
靠着睡了一晚上,浑身就像是生锈了一样,走一步都觉得难受。
她活动着脖颈和手臂,来回踱了一会儿,“我今日要招人进来服侍。”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