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我去了,可是姨母不在家,所以便想着早点回去&rdo;李玉莲继续替自己辩解着。此时明明是寒冬,李玉莲的额上却已渗出细微的汗来。她好不容易托人打听到荣亲王今日要出城办事,大早上便匆匆赶来,只为了能有个&ldo;偶遇&rdo;的机会。不想那荣亲王竟是个极为不解风情之人,不仅对她的暗送秋波全无反应,更是几句话令她难堪之极。如今又遇上了她未来的&ldo;小姑子&rdo;,对她冷面相对也就算了,还跟审犯人似的在这儿一通审问。李玉莲只觉今日真是倒霉透顶,定是出门忘记看黄历了!
洛瑾馨点了点头,转而看向景暝道,&ldo;我看她家的马车应该是不会来了,不如就麻烦荣亲王您好人做到底,送李小姐回家吧。&rdo;
正文第448章送回家
听到洛瑾馨的提议,景暝面上虽不动声色,但脸色却比刚刚明显阴沉许多。可惜他天生面白,就算脸色再难看也不过就是更白一些,于洛瑾馨而言,是分不出来的。
而李玉莲听到了洛瑾馨的提议却是不由瞪大了眼睛,自己这个&ldo;未来小姑&rdo;到底是个什么路数,她到了如今竟是有些猜不透了。
今日,李玉莲并为料到会在此处遇到洛瑾馨,原本她也犹豫着还要不要实行自己的计划,可想到自己能见到荣亲王的机会实在太少,若是错过了这一次,也许就再也没有相见的可能,无奈之下,李玉莲还是硬着头皮当着洛瑾馨的面向景暝示好。自己这个&ldo;未来小姑&rdo;不简单,李玉莲也不是没听说过,她也没指望自己今日这番举动能完全不受怀疑,不过反正没证没据的,她相信任这洛瑾馨本事再大,也奈何不了她。
可如今,洛瑾馨居然主动&ldo;成人之美&rdo;,顿时令李玉莲有些摸不着头脑。
洛瑾馨行事向来不安章法,一般人摸不清她的想法倒也正常,不过这些却难不住曾与她朝夕相对数月的景暝。既然知道洛瑾馨的打算,景暝自然就不会当众拆穿她,不过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不悦。
也不等景暝应承,洛瑾馨已将林夕瑶推上了她带来的马车,自己也跨上了惊雷,朝景暝和李玉莲抱了抱拳,便率先离开了。
城中鼎香阁内,洛瑾馨与林夕瑶找了个雅间坐了下来。
&ldo;瑾馨,你刚刚为何不让玉莲乘我的马车呢?&rdo;林夕瑶不解地问道。
&ldo;夕瑶,人家明明不想乘你的马车,你又何必让人家为难呢?&rdo;洛瑾馨笑盈盈地回道。
&ldo;可、可是你让荣亲王送玉莲回家,孤男寡女的于理不合啊&rdo;林夕瑶有些担忧地说道。
&ldo;李家小姐今日明眸善睐到都快把眼珠子翻出去了,我若再不成人之美,岂不是太没眼力见儿了?&rdo;洛瑾馨笑着看向林夕瑶,&ldo;况且我还有事要问你,万一她是个没眼力见儿的,非要跟过来,岂不是难办?&rdo;
&ldo;原、原来你已经看出来了&rdo;林夕瑶咬着嘴唇小声道。
&ldo;是啊,我不只看出来那个李玉莲对荣亲王存着非分之想,我还看出来,你们二人之间似乎有些隔阂,到底怎么回事?莫非是和我哥哥的亲事有关?&rdo;洛瑾馨双臂相交于胸前,眯着眼睛一脸探寻地看向林夕瑶,等着她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ldo;这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rdo;林夕瑶微微侧头,脸上露出了一抹伤感。
&ldo;你钟情于我大哥?&rdo;洛瑾馨试探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被说中了心事的林夕瑶,看向洛瑾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见林夕瑶承认,洛瑾馨对自己的猜测也就更加坚定了几分。此时,她才算明白为何上次自己同大哥提到婚事的时候,大哥会露出那样一副神伤的模样。想来是她大哥也对这位林姑娘有意,才会如此伤神吧
正文第449章情之所伤
&ldo;夕瑶,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可愿意说与我听?&rdo;洛瑾馨小心翼翼地冲林夕瑶问道。
林夕瑶沉思良久,苦笑了一下,开口道,&ldo;有什么可说呢?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rdo;
林夕瑶对洛瑾棠可算是一见钟情,两人初识是在街上,当时林夕瑶乘车要去自己外公家,不想路旁有顽童放鞭炮,惊了马,马车便在城中狂奔起来,好在最后被当时正在巡街还是巡防营统领的洛瑾棠所救。林夕瑶本以为自己以后没有机会再见到这位&ldo;救命恩人&rdo;,不想几日后的宫廷宴会上,她居然再次见到了那人,那时她才知道,这个救过她命的人,原来是忠敦侯的长子,北境赫赫有名的洛家军少将军‐‐洛瑾棠!
然而,这次见面也是彻底断送了林夕瑶的心思。他们林家乃是文臣中的肱骨,而洛家则是武将中的砥柱,看似门当户对,但实则他们是最不可能结亲的两家。为了避嫌,两家虽无什么过节,平日里都还要刻意的回避往来,就是怕当今圣上会多有猜疑。若是突然说两家要结亲,恐怕亲事还没办,惩治的手段便已先下来了
可缘分这东西却最是喜欢戏弄人,越是不想见,便越是总能见到。而在两人的接触中,林夕瑶也隐隐感到洛瑾棠对她的感情似乎也有所不同。这些个女儿家的心思,林夕瑶自是不敢对任何人说。可是她不说,却并不代表别人看不出来。林夕瑶对洛瑾棠动情的事,最终还是被她当时的闺中密友李玉莲所识破,而这位好友也仗义地表示,自己愿意为林夕瑶传信给洛瑾棠。虽然林夕瑶自知私相传递于理不合,但心底那一丝希冀最后还是战胜了那些所谓的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