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咳咳&rdo;
他一急,又开始咳起来,雅灵却不再信他,扭开车门就下了车:&ldo;咳你的吧,我才不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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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小家伙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可是他,究竟是哪里招惹到她了呢?就算是行刑,也要事先定个罪条下来才对啊。
不放心她一个人下车,偏自己要行动的时候,又咳的厉害,只能看着她一步步的离开,而无它法。
她当然不知道,他的身体,也是在一点点的恢复之中,一年的时间,他从昏睡,到清醒,再到坚持着自己坐起身,最后是能够扔掉助行器自己行走,其间,花去了他大半年的时间,他也想早些来看她,只是怕她被自己的样子吓到,只能一拖再拖,努力的坚持着复健,希望能够快一点的以健康人的身份站到她面前。
思念的重了,就托应珣,也就是当初的应医生,把她的近况一点点的念给他听,听的多了,两人的距离就慢慢的拉近了,即使这么久未见,也未曾错过一分她生活的锁碎细节,当然,也时不时的派人去搞一些小小麻烦在里面,不小心就破坏了某人屡次的相亲约会。
终于能够自己行走的那一天,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订了机票,应珣当然不同意,冷着脸说医院的大门随时向他敞开。
他走的一无反顾,药也是吃的极其夸张,生怕会在她面前露出一丝的异常,这一切,当然都只是为了她,为了她能重新回到他身边。
咳的突然厉害起来,大概是雅灵那一拳头赶巧打在了某个敏,感点上,身上没有带药,不知这一咳起要多久才能平息下去。
心里焦急着雅灵,身子却偏偏不听他的意志,焦燥难耐的时候,车门轻轻的又被拉开了一条极小的缝隙,他余光看到了,身体万分不舒服之中,竟可以在嘴角悄悄抿起了一个笑。
那缝隙只有食指粗细,那人打开门的动作也是极轻,轻到要不是他一直焦急留意着她的行动,是万万不会听见的。
门打开后,就没有什么声音了,似乎她在观察着什么,又好似在评估着什么,他眼尾微弯,喉咙吞咽了几下,咳意渐消,表面却更加大声的咳起来,几乎让人以为他要咳出肺来一般。
声音刚过,他果然看到那门缝边有小小的阴影接近,先是极缓慢的向这边移动,再是慢慢的蹲下,身子低到只有车门的一半位置,同时,上身倾过来,却没有整个靠近车门,只把耳朵的部分凑过来,空隙太小,她的耳朵几乎要塞到车内,但倔强的不肯看他一眼。
于是,他又笑了。
他的确时时带笑,但这样舒心的笑,却是今天才见多起来的。
这小东西,对她只能用苦肉计呢。
无柰的想着,咳的更加卖力,一直咳到自己都有些要误以为真,胸口也真的有些发闷,才偷瞄到那门边空隙处的耳朵换成了眨巴眨巴的小眼睛,他一喜,手捂着唇边,一边装咳,一边掩饰着那笑意,身子却伏到方向盘上,身子微微弯曲,好似,己经有气无力的一般。
还要多久?十个数?五个数?他暗暗猜着,心里数算着数字。
门缝慢慢变的大了一些,有路边的灯光照射进来,余光中,他垂下的发丝有了金灿灿的边缘,发丝间隙中看到她的脸上有着犹豫不决的表情,仍旧是心软的毛病,如何改,她也改不掉。
继续咳,咳到她的手也伸了进来,脸上的神色有些慌张了,还是不肯罢休,有些豁出去的感觉,连身体都不要了。
&ldo;你又在骗人是吧?&rdo;
她还有些怀疑,身子始终不肯钻进门内,只是趴伏在方向盘上的男人看起来情况很坏,她想走走不了,想进又无法进,矛矛盾盾的,倒是觉得男人的咳嗽声越来越大了。
终究是自己的错,而且,虽然不想承认,她的内心最深处,仍是有一丝莫名的心疼的,这男人真是让她整颗心都乱掉了。
手指握在门边上,迟疑了许久,才一把拉开车门,半个身子探进去:&ldo;喂,你怎么样?用不用我去叫人?&rdo;抬头,四顾望了一遍,有些抱怨:&ldo;你停的地方是哪里啊?连个住家都没有的,怎么办?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好不好?你等一等。&rdo;
半俯的姿势不方便接电话,她只能坐到车座上,从口袋里掏出电话要按号码,突然,一条胳膊横过来,她尚未弄懂发生了什么事情,身边的车门己经被关上了,她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景色开始快速的后退,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然后就是愤愤的把目光转向再一次欺骗她的宁思远,眼里怒火越聚越多,几乎就要将她整个人爆掉了,她呼呼的喘着气,视线似乎要将他整个燃掉!
&ldo;你!&rdo;这个大骗子!
她本想这么吼的,可是男人的脸色确实不好看,一手迅速捂住嘴巴的动作也是她吞掉下面的话的原因之一,男人抱歉的回过头,似乎要笑,但笑的有些逞强:&ldo;送你回去以后,我会回去吃药的,不用担心。&rdo;
&ldo;谁在担心你了!自恋狂!&rdo;
环着双臂,冷哼一声,头扭向车窗外,却不再继续嚷着要下车了。
再然后,就是到了她家门前的那条巷子,她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声再见,就提步向前走,未曾想,只走了几步,后面就有人跟上来,二话不说,先摘了她的眼镜,她眼前有些模糊,跳着脚要夺自己的眼镜,他就开始大言不惭的说什么送她回家,保护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