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全场搜寻着她的身影,看到最角落一个趴伏在桌面上手里仍然拿着酒杯的女人背影很似雅灵,她的身边有人低头问着她什么,前面也围了不少人,只是看笑话的居多,真心想要帮忙的却没有。
我心里怒火上扬,完全忘记了面前的佳茹,几步踏下台去走到她身后,将她身边的男人隔开,拉着她的胳膊抬起她的头。
她脸上的嫣红不是灯光所致,显然是因为喝的太多了,我瞄了一眼桌面上歪七倒八的空杯子,眉头皱起来,又扫了一遍在场的众人,成功的让他们都闭了嘴后,俯身到她面前:&ldo;雅灵,把杯子给我,不能再喝了。&rdo;
她用迷茫的眼看我,嘴角笑的弯弯的,眼里却晶闪闪的,像是有泪,我胸口一窒,把她的酒杯从她手里夺过来甩到地上,她不依,要去捡,我拉住她不放手,她就开始胡言乱语,周围又有笑声传过来,我怒喝一声,顿时鸦雀无声。
我心里酸疼,雅灵边唱边笑,笑着笑站却笑出满脸的泪,嘴里说着什么:&ldo;不爱他,我才不爱他,爱他的是傻瓜&rdo;
她就这么爱那个男人?这么久的时间不但未曾好一些,更是逾演逾烈?
擦掉她的眼泪,她扁扁嘴,很委屈的样子,乖乖的安静下来,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像是糊涂,又像是清醒,一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模样,我理平她的乱发:&ldo;不闹了,回去了。&rdo;
她就乖乖的点头,可我站起身的瞬间她又去找酒,一口灌下去大半杯,我真的生气了,一把打掉她的酒杯,她又哭又闹,我圈着她站起身,看到佳茹就站在不远处接电话,她接完电话转过身,表情是冷的。
那时我只以为是我的错觉,可如今想来,她是接到了苏氏面临危机的消息了吧,所以才一瞬间就打消了对我的兴趣。
那时我并不清楚这一层次的意思,抱起雅灵走到她身边,她看了我们一会,忽然笑起来,说:&ldo;宿舍里察的比较严格,雅灵会受处份的,不然去外面的宾馆吧,托人给老师捎个消息就好了。&rdo;
我一时心急,并没有多想,随着她一起订了房间,把雅灵扶进去,再后来,是一杯酒,佳茹说庆祝我们圆满的一周年,我同样不疑有它
再再后来的事情,便是一团乱。
雅灵呆呆的坐在床上,我阻挡着佳茹挥打过来的手,她的身后一些陪她一同过来接雅灵的同学则是呆傻的模样,我只觉得头昏脑胀理不清头绪,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诡异,让人没有时间整理。
回去的路上,雅灵一声不吭,头快垂到了地面,我看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稍一寻思便清楚了那是什么原因,于是心里更加愧疚。
送她进校园的时候,周围的目光不善且大胆,我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却无能为力,我己经没有资格再去辟谣了,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事实。
她走在我身边,沉默不语,那样一个季节,阳光太强烈,我只来得及看清她惊慌扫来的视线,余下的就只剩下周围那些不断涌来的眼神和漫天的议论声。
心里乱到了极点,竟然平静了下来,不想去猜测以后的任何事情,只想把她安安全全的送回宿舍。
&ldo;苏维&rdo;她叫住我,却并未转过身,我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下摆差些盖到她的膝窝,她的头却几乎埋到了领子里。
&ldo;回去休息吧,虽然这只是个误会,但我不会开脱责任的。&rdo;我尽力将语调放缓,斟酌着她能接受的词汇,却不料她的身子一震,原本要说的话似乎全吞了下去,干巴巴的说了句再见,就转身走了。
现在想来,这句话说出来就是错,我的所谓解释,就好似一把尖刀,狠狠的割断了她的任何幻想,她也许当时想说,她喜欢了我很久,所以不要自责,或是以此为契机向我告白也未可知,可我,一个强做镇静的大男孩,自以为是的以为负责这两个字是对女人最好的说词,于是说了,于是错了,于是,上帝又笑着转身,将两人的幸福拉久了数年。
本以为这件事情只会沸腾一时,我却小看了某人造势的能力,那天晚上,我便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怒火,在将近半个小时的训责中,他的声音疲惫且强硬,最后他说,找个时间把她带到家里来吧。
&ldo;我想不需要,这只是个误会,我应该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rdo;
&ldo;更好?一笔钱?一句道歉?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是从公司员工的嘴里听到的!苏氏的小少爷,平日温和可亲,骨子里却是个浪荡的花心公子&rdo;
我暗暗吃惊,这己经超过了我的预想,这件事情的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广,雅灵此时又该是怎么一种状况?
我一时心急,竟挂断了父亲的电话,一边打给雅灵一边向楼下走。
电话那边是忙音,打了几次都是这种状况,
那时,我己经走到了她的宿舍楼下,向上望去,那个窗口依旧明亮,有两个女生在窗前聊天,其中一个看到我,惊讶的退到屋内,半晌,又探出来,犹豫着说:&ldo;佳茹一直没有回来,听说是家里叫回去了。&rdo;
我点点头,却问:&ldo;雅灵在吗?&rdo;
两人互看了一眼,才说:&ldo;她一直就没有回来,我们听说,听说她和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