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陆胤的信息回复了过来:
陆胤:他们送餐速度还挺快。
乐韵:你这阵仗也太大了,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捂脸)
陆胤: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让他们每样都来点儿。你吃不完,就和同事一起分享吧。晚上我有点事,办完再去看你。
乐韵:好。
“乐律师。”
乐韵扭头,只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几个脑袋钻了进来。其中一个正是她的助理潇潇。
“陆总送的?”潇潇指指那一大桌,眨眨眼睛。
“你们吃过饭了吗?一起来吃!”乐韵招呼道。
话音未落,那群“脑袋”就长出了身体,直奔美食而去。
乐韵的办公室,还是第一次这样热闹。
凯斯大酒店的咖啡厅内,陆胤的妈妈正一个人坐在沙发椅上。
她不时地看看表,又朝门口张望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一个年约六十岁的男子走进了咖啡厅,他扫视了一圈后,便径直朝着陆胤妈妈走了过来。
“佩蓉,好久不见。”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震霆,别来无恙。”陆胤的妈妈许佩蓉平静地说。
“你还是那么年轻,就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
“你太会说话了,”许佩蓉淡淡地笑笑,“三十多年了,怎么可能不老。”
“陆胤他……”陆震霆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很好。现在的一桥集团,都交给他打理了。他不知道你回来。”许佩蓉补充道。
“我可以见见他吗?”陆震霆卑微地恳求道,“我这次就是特地回来,想见见你们母子的。”
“不必了,”许佩蓉冷冷地说,“他从出生就没有见过你,就不必再打扰孩子的生活了吧。”
陆震霆颓然地跌坐在沙发椅上,脸上的肉抽搐着,满是痛苦的表情。
他恳求道:“佩蓉,我们的事,是我当时对不起你,可是,这和孩子是两回事啊。我离开你的时候,并不知道你已经有了孩子。这么多年……”
“是,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想过,你一走了之,我过得好不好。”许佩蓉毫不留情地打断。
“佩蓉你……”
“不必再说了,”她摆摆手,“我今天之所以答应来见你,就是想亲口告诉你,当年,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选择了离开。现在就不必再出现了。我和孩子,与你,老死不相往来。请你不要打扰他。”
说罢,她站起身就要走。
“我得了癌症,肺癌,已经时日无多了。”陆震霆的声音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