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什么想要的。”成溪儿的语气中带了委屈。
沈清朔起身的动作稍顿,斜眼觑她。
还是个有点性子的,倒是与一般丫鬟有几分不一样。
沉默少时,他抬步出了房门。
“把卧房清理干净。”
“是。”成溪儿鼻子一阵酸热,咬了咬唇,起身收拾绣榻。
沈清朔穿过回廊来到书斋,坐着看了两份急报,命人把心腹陈武叫来。
不出一盏茶工夫,面色惨白年轻男人便来到屋内,话声中有着明显颤音:“参见王爷。”
“谁指使你给本王下的毒?”
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沈清朔甚至没有动怒,却已是不怒自威,摄压得人喘不过气。
陈武连辩解也忘了,直挺挺跪倒在地,嘴里没了语言,只一个劲地求饶:“王爷饶命,饶命啊……”
沈清朔不耐烦了:“本王问你是谁指使的。”
“是陈国舅!”陈武促声答道,“是他逼迫卑职的!他抓了卑职在乡下的母亲和妹妹,用他们的性命要挟卑职,卑职也是被逼无奈啊!”
陈国舅便是太后的同胞兄长,小皇帝的亲舅舅,陈武的老家本也是他们的老家,算是同宗同源,所以都姓陈。
然陈武毕竟是从小便跟着沈清朔,由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左膀右臂,一向忠心,也曾数次救过驾,因此沈清朔并未因这层关系而将他遣走。
“带下去,凌迟处死。”
背叛过他的人,他绝不会再用,也绝不让他活。
还好成溪儿在府上,他曾很是不耻用女子身体解毒这种行为,今日情急之下还是破戒。也不知这毒会不会对成溪儿有什么影响,她那么娇弱。
脑海里浮现出成溪儿在他身下旖旎婉转的模样,从来不近女色的沈清朔的下腹涌出难以言喻的胀热。
这百般教养得来的女子,果真是不一般。
陈武大声喊着饶命,仍被两个侍卫拖出了书斋,带到外面处决。
此时天色还早,处理完案头的公务,沈清朔便出府去了。
成溪儿在王府唯一的差使便是伺候宣王,通常只有王爷在时有活儿要干,不在时便很悠闲。
因才被折腾过,她回屋先洗了个澡,原要去书斋那边听候差遣,得知王爷出去了,才有折返回自己屋里,倒下睡觉。
不多时,有小丫头来敲门。
“溪儿姐姐,顾府那边来人,顾小姐叫你过去一趟呢。”
听到“顾小姐”三个字,成溪儿猛地睁开眼,脸上闪过一丝惊惶,瞬间睡意全无。
她平复了下心绪,起身穿衣。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