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冬音叹了口气,无奈道:“魑魅蛇,我发现你越来越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说完,祁冬音随手摘了片树叶,放在口中吹奏出乐曲。吹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来,对魑魅蛇说:“魑魅蛇,你知道吗,在凌雪峰的时候,有一次我在长廊上吹树叶,我师父走了过来,站在一旁看了我许久。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在一旁看我,却故意装出没察觉到有人的样子,就是为了她多看我一会。”
魑魅蛇白了祁冬音一眼,“又来了,你又来念她了。”
“不念她,我还能念谁?”祁冬音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我渴了,魑魅蛇。”
“你刚才休息的时候我帮你把周围都打探清楚了,不远处有一口井,井水清凉,我带你去。”
“好嘞。”
祁冬音跟着魑魅蛇找到了那口井,井边盖了座小凉亭,可供行人躲雨休憩。祁冬音喝饱了水,正想拿出水壶把水壶装满水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来了。
祁冬音借助魑魅蛇的眼睛看到来的有两个人,都穿着祁家弟子的装束,袖子上绣着祁家的家徽绯红鹿角。祁冬音想了想,带着魑魅蛇不动声色地躲进了井水旁的一片小树林中。
那两名祁家弟子走到井水边的小凉亭里,喝饱了水后,各自给自己的水壶装满水,见日头太大,便坐在凉亭中歇了一会。
其中一个祁家弟子忧心忡忡道:“那祁冬音挑了叶家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了吧?我们能抵挡得了他吗?”
“听说他从叶鼎宫出来后负伤了,别太悲观。哎,说来奇怪,现在既不是前任家主的祭日,也不是前任家主的冥寿,家主怎么突然想起来为前任家主办祭祀?”
“难道是为了祁冬音办的?想让前任家主的亡灵去安抚那个入了魔的疯批儿子。”
“有这个可能。”
……
两人闲聊了一通后,就离开了。
祁冬音自言自语道:“这个时候给我父亲办祭祀?祁广由搞什么鬼?祭祀……祁家办祭祀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祭灵堂,我去祭灵堂等着,一定能逮到祁广由。”
祭灵堂是祁家专门用来办祭祀的地方,不和祁家府邸挨在一起,而是单独建在半山腰上。祭灵堂金碧辉煌,庄严恢弘,堂中放着祁家先祖的牌位,牌位前点着长明灯。
祁家的祭祀礼节繁多,期间会在祭灵堂中摆放一个祭祀台,祭祀台用写满祭文的黄布盖着,祭祀台上放着香油瓜果,给祖先享用,到了合适的时辰,祭祀台前会有人作法。
祁冬音躲入了祭祀台下,被写满祭文的黄布遮得严严实实,不会被人发现。魑魅蛇体积太大,容易暴露,祁冬音让它藏到自己的身体中去,这样一来,没了魑魅蛇的眼睛,祁冬音变回了一个瞎子。
眼前一片黑暗,祁冬音躲在祭祀台下,听着外面作法的声音。祁冬音有些恍惚,从前他们一家来祭灵堂祭祀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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