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唇边浮起笑意,“说不出来你可能不信,她亲的我。”
男人显然对他这话表示怀疑,“她醉了?”
“嗯,醉了。”
“你!”男人眼底升起怒色。
“别多管闲事了,我要对她强行做了什么,她第一个不会放过我,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他懒懒偏头瞥向一旁,“赶紧把你老婆带走。”
提到周望舒,男人眼底划过一抹冷意,他侧目看向她,一言不发地沉默了几秒,然后才朝她走过去,将已经烂醉如泥的她横抱起来。
临走前,他回头冷冷睨向陈聿,“还是提醒你一句,别玩太过,我要听见什么传闻,你别想在我这儿再拿到任何项目。”
陈聿只不耐烦地回道:“赶紧走。”
男人没再管他,抱着周望舒出去了。
很快,陈聿从窗口看到他撑伞抱着周望舒走在雨里的身影,外面雨不小,他横抱着周望舒,但竟然没让周望舒淋到一滴雨,自己素来一丝不苟的西装倒是挂上不少水渍。
陈聿扯了扯唇,将目光收回来,低头看向怀里似乎已经睡着的安弥。
他换单手抱着她,侧脸轻贴她头发,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电话接通,他淡淡开口:“李叔,来接我一下,我把地址发你,记得带把大点的伞。”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宾利停到门口,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手撑伞,一手拿伞走进店里。
陈聿抱起安弥走出包间,男人迎上来,陈聿接过伞打开走进雨里,同样没让安弥淋到一滴雨,就是上车时也没有。
进了车里,陈聿还是抱着安弥,一刻也不愿意撒手。
安弥枕着他胸口睡得迷迷糊糊,不时梦呓一声,像在低低喊他的名字,这时,陈聿的唇角就会自然而然地扬起。
外面的雨还在下,夜色潮湿,车内却始终干燥,温暖。
车开到了公寓楼下,陈聿抱着安弥下车,再撑伞抱她走进小区。
上了楼,门还没打开,三只猫都跑来门口等着,开门进去后,陈聿走哪儿,它们仨跟哪儿。
“自己玩儿去,今天我可没功夫陪你们。”
丢下这句,他抱着安弥上二楼,进了自己房间。
他将安弥放在了自己床上,帮她脱鞋子,脱外套,再给她掩好被子,然后起身,去卫生间接来一盆热水,给她擦脸。
他动作很轻很温柔,安弥没有被他弄醒。
安弥睫毛很长,轻轻垂下来像两片漂亮的鸦羽,衬得她生出了一种与平日里不同的柔软与宁静。
其实她五官线条本就柔和,只眉眼生得英气,此时那双总带着疏离和冷感的眼睛闭着,自然而然地,她整个人气质便温柔不少,但不管她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都很美。
便是看上一整天,一整年,一辈子,都始终会为她心动的美。
陈聿撑着床沿静静看着她,灯光下,她的肌肤像浸水的白玉般清透润白,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触碰,去亲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