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毅胳膊撑在桌面,双手交叉,抬眸和他对上,“周徐也,你跟我玩儿真的?签约还不到一年你就违约,合同里面的违约金你承担的起吗?”
周徐也不屑,眼神玩味,“你以为我当初是冲钱来的?”
不是为钱是为了什么,莫非是单纯的兴趣爱好?
向毅脸色彻底变沉,怪不得提出的要求他一点都不答应,他捏着桌边的手猛然收紧,巨额违约金本来是留着压他的最后一张底牌,但现在……
他眼睛眯起,周徐也,不仅不好对付还是一头可能随时唤醒的伏地大兽。
……
从向家公司出来,周徐也把新合同往副驾一扔,开车回家,刚才他在里面,于盛怀不知道给他打了多少个电话了,车子没开出多久手机又响。
他接完后,调转车头,开往另一个方向。
于盛怀是今天早上到的,不知他去哪儿了,反正没来找周徐也,现在晚上的时间,倒是打过电话来直接给他一个俱乐部的地址。
今天在包厢一起玩的人,于盛怀还喊上了他们车厂的几个人,台球桌上摆的很整齐,先到的几个人玩了几把,然后坐旁边。
于盛怀进来后,往沙发处一坐,掏出烟和打火机扔桌上,有人问,“周哥的事情怎么样了?他和向毅那孙子道歉了吗?”
他们都知道向毅骚扰许念禾的事了,周徐也那次打人挺狠,虽然他们都不服,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向毅再怎么也是公司的领导层,如果周徐也还想在他们公司车队待,就不得不服这个软。
于盛怀点了根烟,猛吸了一口,“道他妈,再落魄他也是周小爷,他向来看得起谁。”
当时他家都破产到那种情况了,他跟谁低过头,服过软。
“说的也是。”几个人跟周徐也共事几年,也差不多摸清楚了他的脾性,无论面对什么,他给人的感觉都是能轻松解决,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于盛怀抽完了一根烟,继续点第二根,这段时间他很颓废,下巴出冒着青色的胡子,就算出来玩也没以前兴致高,几个人对他和沈亦欢的事业略知一二。
知道他和沈亦欢拉拉扯扯这么多年,人家不跟他玩了,转身找了个男朋友云游四海去了,他们没那么专业,把沈亦欢的外拍当成游山玩水,反正说起来差不多。
结果人一走,他整个人像是心空了。
有人打趣的劝他,“哥,要不你改个名儿吧,要不释怀要不盛开,你现在半开不开的状态,迟早会枯死。”
于盛怀把烟捻到烟灰缸,灭了。
周徐也进来,把合同往玻璃桌上一扔,也在沙发处坐下来,于盛怀被吸引过去,拿起合同来翻了翻,“这是什么?”
“对赌协议。”
“赌什么?”
“成绩。”周徐也看到桌上的烟,轻咬了一支,点燃,烟雾徐徐上升,“三年内。”
于盛怀从头到尾看完了合同,“三年累计成绩?”
“或者赛季上第一名次。”周徐也慢慢吐了一口烟。
“你自己玩儿?”于盛怀意外,周徐也接话,“可能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