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仔细打量着画卷,“你说这是一位秀女所作?”
敬元帝本身就是一位文韬武略的帝王,他御极后,臻于郅治,十分重视民生,颁布了利民利农的政策十数条。
可以说,楚国如今在诸国之中能有这样的地位,敬元帝功不可没。
“是一位姓方的秀女所作。”萧璇回道。
“此女竟能做出这样的画作,姓方,京城姓方的官员倒也有两位,不知道这位姓方的秀女是哪家的。”显然,敬元帝对能养出这样女儿的官员还是很感兴趣的。
萧璇摇头,“并非是京城的,这位方小姐的父亲是安阳县县丞方知槐。"
“方知槐?”敬元帝一时竟想不起来这个人。
萧璇提醒道:“他是隆武十二年的探花,后来被父皇您派去了安阳县。”
萧璇这么一说,敬元帝就想起来了。
“是他啊,此人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当初朕亦是因为他写的那份《劝农桑》才点了他探花。”
当时的状元是一个比他大五岁的监生,而方知槐那年不过十六岁,若是点了他为状元,只怕有人不服,这对年轻的方知槐来说并非什么好事。
萧璇查看过有关于方知槐的所有卷宗,对于此人,还算了解。
“方知槐在安阳县待了十几年,倒是将安阳县从一个贫瘠的县城治理成了富庶之地,安阳百姓安居乐业,对其十分爱戴,按理说,方知槐有这样的政绩和资历,该是升迁回京才对,可这么多年朝中每年的官员考核,却不曾有哪位官员提及,若说是方知槐此人恃才傲物,不善与人交流那也不尽然········”
萧璇的话点到为止。
方知槐时是敬元帝时的探花,而在他父皇在位期间,方知槐这样的好官却一直不得晋升,敬元帝难免有识人不清之嫌。
于情于理,萧璇都不该说这话。
敬元帝沉吟片刻,“这事元嘉你看着办,方知槐若真是得用之人,朝廷自然不能错失这样的良臣。”
敬元帝鲜少叫萧璇的封号,如今这么叫,足见敬元帝是……
“儿臣已经命人去安阳县暗中查探,不日应能有回信。”
萧璇过来,也是想听听父皇的意思,如今看来,父皇在方知槐这事上确实是遭人蒙蔽了。
敬元帝颔首,“你做事父皇向来放心,只是方知槐这事背后牵扯的只怕不是表面看到的这样简单,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后果难以预料,眼下边境愈发不太平了,朝堂绝不能再生乱,我儿还需一步步来。”
萧璇恭敬地朝敬元帝使施了个君臣之礼,”儿臣受教了。“
方知槐这事看似只是一个好官遭受蒙蔽,实则则是吏部用人考核出现了问题,甚至更严重点,楚国朝堂出现了贪污腐败,而且牵扯还不浅。
父女俩对视了一眼,这才说起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