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淳笑了笑,“姐姐,你不要这么努力,会让我感觉到很大的压力。”
素白也笑了下。
素淳又道:“我们是姐妹,又都是飘萝上仙的仙侍,如果你进步的太快,上仙肯定觉得我平时偷懒不用功。姐姐,你可不能让我在飘萝上仙面前变成很懒惰的形象啊。”
“知道了。去睡吧。”
素淳转了半个身子时,素白忽然问道:“素淳,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会不会不问前因后果的帮我?舍命帮我的那种。”
舍命?
在仙界为小蛇时,经常出现险丧命情况的素淳十分明白生命的重要性,也懂不管是神仙还是凡人,性命都只一次,一旦灰飞烟灭,大罗菩萨都救不了。她能幻化成人,不可不说运气实在太好,她很珍惜现在的生活。在星穹宫里,她觉得很安全,不可能出现性命不保的事情。但姐姐是她唯一的亲人,如果她有难,自己自不会在一旁袖手旁观。
“姐姐有难我当然应该相救。”素淳说着,问道,“可是不问前因后果好吗?难道姐姐做错了,我也要支持你吗?”
素白反问,“我能做错什么呢?”
素淳答不上来,一直以来就是听姐姐的,她说什么她就照做,这些年来,她们能活下来就是姐姐的功劳,她对姐姐很是佩服,她说什么她都愿意听。似乎,姐姐是真的没有做错的事情。
“呵呵,说的也是。姐姐你做事很小心,怎么会犯错。倒是我,老是犯些迷糊,幸好有姐姐你在。”
素淳和素白说着话,将她的失落心情分散了些,晚上俩姐妹在院子里聊着天,到深夜的时候,一起进屋睡觉去了。睡意袭来之前,素白的心情忽然转好,觉得自己现在太操之过急了,其实一天没见到世尊没什么,总之只要她在星穹宫里,一切就都说不定。如果她成为世尊的神侍,而素淳成了飘萝上仙的仙侍,那就正合她的意。
凌波阁。
星华看着飘萝喝完熬了一天的药汁,接过药碗放到桌上,坐到她的床边。
“睡吧。”
飘萝点头,躺下时,下意识的抓着星华的手,问:“如果还是睡不好怎么办?”她不怕做恶梦,可昨晚惊醒她的绝对不是恶梦,那道声音嘶鸣尖尖,钻到她的耳膜里,惊慑着她平静的心,像一只困兽想冲出来撕咬人那般的感觉,让人从骨子里发出恐惧之意。
星华另一只手覆到飘萝的手上,“今晚我守着你。别怕。”
呃?
飘萝吃惊,看着星华。
“呵,放心,我不会把你吃了的。”
飘萝被星华认真的表情惹笑,“我不是怕你吃了我。”他要吃了,才好呢。那她就是他肚子里的东西,他想什么,她都能知道了。“你白天也忙一天,今天午休都在熬药,还是回去休息吧。我应该没事。”
星华轻笑,“等你睡着我再走。”
“……嗯。”
一整晚,飘萝安眠无恙。
第二天。
飘萝睁眼,看到星华站在凌波阁房间的窗口,背对着她,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原本的金色华袍越发显得尊贵。听到身后的响动,星华转身,看到飘萝一双凤眸看着他,轻轻一笑,走到床边,坐下去。
“醒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飘萝带着睡意的声音问,“你在我这守了我一夜?”
星华只是笑了下,没说什么。
被子里的飘萝忽然坐起来,张开手抱住星华的脖子,在他耳畔说,“谢谢。”
“呵,你我无需言谢。”
飘萝随口就问,“为什么?”
星华默然。
“因为你是世尊星华,对每个人都有着十分博善的心吗?是不是不管是谁,只要出现了我这样的情况,刚好你又在场,你就会这样对待她?”飘萝忍不住举例子,“如果素白和素淳也像我一样,你也会守着他们一夜吗?”
这一次,星华出声很快,“你说呢?”
他难道给她的印象就是这样的人?善良到没有一点自己的原则吗?他在场的时候,别人出状况的情况又不是没有过,若是按照她的说法,三十三重天里就不会出现世尊星华很清然冷漠的传言了吧。素白素淳是她的仙侍,他连正眼都没看她们两次,怎么会去关心她们怎么样,苍灵那么多,他怎能关心的过来?她将自己看得太博爱了还是对自己于他心中的地位十分没自信?
飘萝小声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