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烬掀开车帘看去,只见一骑飞驰而过。
“驾——”
容烬放下窗帘,“加快速度赶回皇宫。”
“是。”瑞晨应声,赶忙挥鞭催促马匹。
马蹄踩踏着厚重的积雪向前奔去。
寿康宫中。
太皇太后正跪在蒲团上念经礼佛,一旁陪同的李时依接二连三打喷嚏。
“阿嚏——阿嚏——”
“公主,您受凉了吗?”
李时依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若是生病就早些回去,哀家身子弱,别再给哀家传染上。”
太皇太后睁开眼睛,淡淡瞥一眼身边的人。
虽说语气有些不温和,但是李时依知道,祖母是嘴硬心软还是心疼她。
“多谢祖母关心,臣妾没事,兴许是最近天气冷了,偶尔有些风寒罢了,并非是生病了。”
李时依浅笑嫣然,如同往日一样柔顺乖巧。
太皇太后蹙起眉头,看了她一眼后,又合上了双眸。
李时依见状,也识趣的噤声。
这时,太皇太后手中的佛珠突然断裂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声响。
她吓了一跳,猛然站起来,失魂落魄的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佛珠还是当年她难产生下长公主时先帝请回,自此她便日日佩戴在手,今日怎么……
李时依见此连忙伸手搀扶住太皇太后,关怀的问道:“祖母,你没事吧?”
太皇太后抬眸扫视她一圈,叹息一声,摆了摆手,无力说道:“无碍,让哀家静一静。”
“是。”李时依垂下眸光,正传转身退出,却见嬷嬷慌张的跑来。
“太后,八百里加急送入京城,长公主没了。”
太皇太后猛地推开李时依,颤巍巍的冲到嬷嬷面前,抓住她的衣领,嘶吼咆哮,“胡说,你胡说!哀家的玲儿福泽深厚,不会这么短命!”
嬷嬷颤抖着身体,强忍住悲伤道:“八百里加急从南境送来,已经呈上到皇上手中,长公主确实薨逝了。”
太皇太后松开手指,踉跄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悲戚哭泣,“哀家的玲儿,我的玲儿……”
她本不想让她远嫁,奈何玲儿识大体,愿意用自己换两国和平不起战争,如今竟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