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冬至就跟在您身边。”
“一晃都这么长时间了。”她轻叹一口气。
冬至不解的望向她,不懂她突然感叹什么。
“冬至,你……想不想嫁人?”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冬至,似乎很期待答案。
冬至愣住了,不敢置信地问:“公主怎么会忽然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她耸耸肩,漫不经心道。
“奴婢不想嫁人,只想一辈子陪在公主身边。”冬至认真道。
她虽然年纪不大,却已经习惯在公主身边,若是换成别人或许觉得无趣,可对她来说这种生活充满了乐趣和高兴。
李时依认真道:“本宫还想给你介绍几户好人家,保证无人敢欺负你,还是正妻。”
冬至皱眉反驳,“奴婢不嫁人,永远都留在公主身边伺候您。”
李时依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这傻丫头。”
主仆二人闲聊一阵,她便起身去歇息。
“小公主,我疼,我好疼。”
“救救我,救救我。”
看着浑身是血的人,李时依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仿佛灵魂已经脱体了般。
她想冲过去,身子却像被定住,嗓子也说不出话来。
突然,她猛的睁开眼眸,惊恐的捂着胸口剧烈喘息起来。
原来只是梦而已。
缓了半晌,她渐渐恢复神智,这才发现自己全身湿透了,刚才她居然做噩梦了。
“公主,您醒了,要用晚膳吗?”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时依转头,惊讶的看着床边的冬至,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不必了,都下去吧。”李时依摆摆手道。
“是。”
屋内安静下来,躺在床上望着床顶沉默了片刻,随后掀开棉被下床,来到桌案前坐下。
铺开宣纸,提笔在上面写了很多人名,唯独容烬二字写了多次。
“你到底和父皇有什么秘密?”
李时依抬手揉揉太阳穴,她实在是搞不懂,容烬到底还有多少事在隐瞒。
她不怕容烬耍花样,但是他的来历实在令人费解,总觉得其中隐藏着什么惊天阴谋。
李时依将信折叠好收进袖口中,这些东西她需要慢慢查探。
第二日一早,端妃染病的消息传遍整个后宫,却无一人去探望。
太皇太后命太医前去诊脉,只说感染风寒,忧思过度,开了几服药。
端妃却像疯了一样,不仅将药碗给砸了,还辱骂了太皇太后,最终被关进冷宫。
凄冷的冬季,寒风肆虐,雪花纷飞飘落,宫中的树木枝桠都挂着厚厚的冰晶,如同披上一层白纱。
端妃披散着长发跪在地上,身影孤单落寞。
忽然,她低低地笑了起来,眼角滑落泪水,嘴里喃喃着。
“我是皇后,我是一国之母,我的儿子是太子。”
“我是皇后,我儿子是太子!”
这时,一道幽幽低语响起,“你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