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蜷缩在被中的身形不停地颤抖着,好像在这无尽地夜里再次见到了记忆中那些最可怕的人或事!
短短三天王桂花每天被梦缠身,每次都要睡觉的时候半梦半醒间她总能看到那个她最恐惧的男人。
他的面目像恶鬼一般狰狞,眼睛瞪大像是下一秒就会从眼眶中脱落出来那般的鼓肿。他手上拖拉着的锁链发出能穿透耳膜的响声,那上面刺耳的红色刺激着她每一寸的神经,她想跑却不敢跑。她跪在他的面前认错可是他却不愿意听她的解释,一次一次挥动着铁链往她的身上鞭来,那从地狱深处爬上来的鬼魅之声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嘶吼着她的罪行,一遍又一遍地命令着她马上下到地狱来赎她的罪孽!
终于她再也熬不住,仅仅三天的时间王桂花的眼底黑雾蔓延,那眼睛里面除了无神仅剩恐惧,深深的恐惧!
她就要疯了!
可偏偏这种时候她为之谋划了一辈子的儿子却一面都没有露过!
“扣扣扣……有没有人?开门!”
重重的砸门声响起,王桂花行尸走肉一般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她打开了门,门口的人一见到她就立刻手嘴并用地怒骂着什么,可她再也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后来她只感觉到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好像把她推出了门口随后身上被人或轻或重地不断砸着东西,她分不清那是什么了,直到恍惚听到房门重重关闭的声音她才一步一顿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就这么走着时而大脑一片混沌,时而看到那缠绕在自己身边的恶鬼从幽深的地狱中爬出拖着锁链鞭打自己,她就这样在路人的目光中事儿呆滞时而癫狂跪地求饶!
“妈妈我害怕。”街道两旁围观人群中的一个小男孩紧紧抱住身边同样紧张不已的母亲害怕地说着。
母亲紧紧抱住孩子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聚集了无数人却安静异常的街道上响起了特殊车辆专用的鸣笛声。
很快人们看着不似常人的女人挣扎着被人押解上车带离这里。
几乎是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也庆幸着没有因此发生什么大事,很快看着她离去的人们也四处散开,好像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异常一般!
被邱沫威胁后的沈国强知道在沈静这里捞钱的可能性已经为零便泄气地跑到他平时消遣的地方发泄了几天。
中间他回去过那个在临城临时租的房子,昨晚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感冒头晕本想回去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谁知道半夜听到那个老家伙鬼吼鬼叫最后受不了他出来自己开了个房睡了一觉第二天就自己定票回了Y市。
他可不是那个老家伙,动不动就血脉后代,动不动就儿子儿子的,呵!制造小孩的过程他倒是有点兴趣。
没了个小孩就跟疯了一样,简直是个神经病。
希望那个神经病再也找不回来,要不然以后自己身后跟着一个神经病都不知道别人怎么看自己了!
“喂,谁啊?”倒在沙发上正烦着手机响了起来。
“您好,我们这里是临城精神病院,请问王桂花是不是您的母亲。”
他的眉毛拧到了一块:“不是,我不认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他气愤地扔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