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也好,动作也罢,要多造作有多造作。难以想象,昔日魔君究竟是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唐木溪听得直起鸡皮疙瘩,被姜垠矫情的话激得头皮发麻,偏偏还不能戳破,只能干笑着继续演姐妹情深。
木溪心里苦,但木溪不说。
“师、师姐……我已跟你结契,从此生死相随不离君侧,又怎会变心?师姐莫要说笑。”唐木溪有些应付不过来,眼尖地看到屏风旁边是木桶,忙拉着姜垠的胳膊:“师姐,木溪身子脏,你帮我倒些热水洗洗可好?”
一边说着,一边把姜垠的胳膊抱在胸前,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蒙混过关。
她昨夜才与姜垠欢好,里面忘记穿衣,如今一抱,大半个雪背都露了出来。
细腻的颈窝藏着薄汗,肩头微微发红,细白水嫩,像是刚从水里捞出的瓜果,香气四溢。
这招放在从前或许没用,但初尝情事后,姜垠心境越发不稳。唐木溪的一举一动都能撩得她口干舌燥,如今又没穿衣,更让人难以抵挡。
姜垠耳朵渐渐发红,严肃的表情也有些支撑不住,手指紧攥,指甲几乎要刺入肉中,却依然冷静不下来,全靠着凛冽的威压维持气势。
“休要转移话题,我要罚你。”趁着还未彻底败下阵来,姜垠连忙步入正题。
唐木溪身子一僵,干干笑着,没敢反驳:“师姐想怎样?”
然而她却不知,师姐只剩一个空架子,威严全无,自己距离成功只差一步。
姜垠强自镇定,闭眸沉思,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两个字:“听话。”
明天出发,今天便是留在飘渺山脉的最后一日。唐木溪从主室中出来后,便照旧开始画符。只是昨日是在书房画得,今天则要在山巅。
今早大魔头罚她听话,因而现在的她不能忤逆对方。姜垠说要她如何,她便要如何。好在对方是自己的道侣,除却会戏弄刁难之外,并不会真的伤害她。
唐木溪想得很乐观,却不知有时枕边人才是最该防备的。
幻神作为法器,只要能跟在主人身边,一切都无所谓。见到唐木溪跑到雪花飘飘的山巅画符,自己也跟去。
雪花冰凉刺骨,她还放下一柄伞用来挡雪。
她俩画符,姜垠则忙着转移护岛大阵和隐匿阵法。
叫唐木溪来其实不止是戏弄,她是仙岛的主人,要想将阵法迁移倒穹窿玉中,少不得她的帮助。
“师妹,此处阵眼能能否置入穹窿玉中?”姜垠做到瓶颈时,呼唤唐木溪解决。
“阵眼?”唐木溪放下天符阁,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发现是一根燃烧的赤红翎羽,外表被精纯无比的火灵力包裹,相隔老远都能感受到灼烧炙热的感觉。
唐木溪不惧寒冷,却最受不了热,尤其是那次将体内的灵力尽数转化为火灵力,引发真气逆行之后,畏惧几乎到达顶峰,对这种东西下意识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