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九九内心MMP,我担心的是钱和课时吗?
我宁愿去天桥摆一年的摊把赚的钱给大哥求他不要让我学习。
我宁愿贡献出我所有的课时给上不起学的兄弟姐妹们。
也许是下午倍受折磨,涂九九晚上多吃了两碗饭,睡下的时间也比往常提前了一小时多。
涂玉兰和袁佩佩等人想起刚才九九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在客厅偷偷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涂正霖想起下午各科老师们来汇报的学习情况,眉头紧锁,就像是在苦恼自家孩子前途堪忧的老父亲。
涂玉兰瞥了眼过分忧虑的涂正霖,劝道,
“什么事儿都得慢慢来,九九和阿风脑瓜子都不笨,起步难而已,以后习惯了就好啦。”
袁佩佩点了点头,随即建议道,
“初始课程让他们不要讲太难的太教科书的,我感觉讲故事的方式就不错,娓娓道来,着重于激发他们的讨论和深度思考,还能提高他们学习的积极性,这样学着也更愿意学。”
涂玉兰和学渣许刚对袁佩佩的提议举双手赞成。
涂正霖点了点头,开始往授课组的群里发这个教学思路。
万籁俱静,热闹了一天的道观消停下来了。
不二在月光下打坐入定,黑子学着母鸡趴在蛋上昏昏欲睡。
但这本是好眠的夜晚,却被道观外传来的几声狗叫和咣当咣当的拍门声给破坏了,
“有人吗?有人吗?涂妮儿你在家吗?”
“涂妮儿,涂妮儿,我们有急事找你,开开门。”
几道手电筒里射出来的白色光圈从门缝照进了道观院子里,杂乱交错,闪闪晃晃。
咣当咣当的砸门声和几个男的扯着嗓子的高声叫喊声让涂九九等人不胜其烦。
袁佩佩推了推身侧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的男人,
“喂,外面来人找九九了,你快跟着一起去看看,别出啥事。”
涂正霖还以为自己在做光怪陆离的梦,一听妻子提醒,困意一下子就散了。
涂九九抱着荞麦枕头打开外灯从屋内冲了出来,一把拉开销着的木门,拿着门后的棍子边挥舞边怒喊道,
“你们大半夜的叫魂儿呢?还是那句话,不管啥法事,不给钱不去,嫌要钱多不去,想半夜借着请我做法事坑我的那就问问我手中的棍子同不同意。”
黑夜中,涂正霖和许刚默默地站在涂九九的身后,黑着一张脸怒视着这俩带狗上山扰民的中年男人。
年纪稍大点的中年男人见状谄笑了几声,
“涂妮儿,是这样的,你王大妈他们家似是发癔症了,今晚冲进别人家逮到谁就咬谁,我们怕他们再伤人刚合力把他们制服后绑起来了,这不想请你去看看,他们老是这样被绑着也不行啊。”
涂九九此时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们,
“村长叔叔,你们是觉得我傻吗?”
“他们被绑着不行关我什么事儿,又不是我被绑着,也不是我去咬人伤人。”
话虽冷漠,但眼前俩人都没什么可辩驳的,将自己手里拴狗的绳子又握紧了几分。
他们也知道老王那家子铁公鸡一毛不拔还总想占点别人家的主意。
这次涂妮儿去了就算把事儿解决了,他们好了以后也不会给涂妮儿一分钱,反而可能还会碰瓷涂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