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文山看来,这厮就是一只披着小白兔外衣的小狐狸。
张文山此刻心里嫉恨地要死。
燕清总是这样好运。
上天给了他好师父不够。
还给了他这样好苗子的徒弟。
身陷进退两难之地竟然还能气定神闲地喝茶喝和布局,尤其是没有长辈在身边。
反观他的两个徒弟,一个沉闷且行事规矩得过分,一个机灵但天资平平。
张文山趁着村民在议论之际,用鄙弃的眼神打量着这个几年前他已经来过一次的道观。
要怎么才能让这座碍眼的道观从此消失呢?
随即,他看向远处和村民们言笑晏晏的涂九九,心中一个计划悄然成型。
如果把燕清的亲亲徒弟给抢过来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他恨的是燕清。
燕清重情重义。
徒弟没了会比道观没了更能让燕清痛不欲生吧。
越想,张文山越觉得可行。
他发现自己变笨了。
要想让一个人被重创,那当然要攻心啊。
他竟然一开始没想到这点。
设想的差不多了,他看向这座道观也顺眼了些。
一座破烂建筑而已。
推不推平的,意义也不大。
让他们失去了卷土重来的机会和心气才是最重要的。
师弟啊师弟,不知道到时候你会不会低下你高贵的头,趴在地上像哈巴狗一样跪求我呢。
张文山想着想着竟然笑出了声。
笑声诡异,面部表情更是诡异。
一众村民突然想起,三清宫和清虚观之间不对付的传言。
他们都纷纷打招呼要下山,嘴里嚷嚷着晚上村长家见。
张春花等人也不敢向张文山他们去讨要他们来道观闹事的报酬,只好灰溜溜地下山了。
走时,张春花的弟弟还骂骂咧咧的,
“让你们快点,上去就砸,你们不听,非在那儿墨迹,这下好了,到嘴的鸭子飞了,那可是好几万呢,要是得到了那笔钱,十年都不用下地干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