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抓着褡裢,绕开李昭容和墨九卿,往门口走去。
背影有些狼狈,像是落荒而逃。
卫临渊懒洋洋的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睨他,并没有让开的打算。
王汉文顿住脚步,“阁下与我同病相怜,看笑话之前,先同情同情你自己吧。”
说完,他推开卫临渊,大步离开。
他讨厌这两个贵公子。
高贵淡漠,高高在上,仿若掌控天下的神祇。
但人家一出生,便是他奋斗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
就好比学院里那些金贵同窗。
对他嘲笑、讽刺、欺辱,他却不敢反抗。
对方的身份地位他惹不起,他除了懦弱地忍气吞声,别无他法。
可他在半夜凿壁偷光读书时每每想起,都有一种很深的无力、挫败之感。
而眼下,这种感觉越发强烈,强烈到他失去理智,胆大包天顶撞了回去。
但他不后悔。
他爱的人不爱他,而且已经成了亲。
他的心死了。
这些贵公子要整他,也无所谓了。
李昭容感受到他这种消极的情绪,也跟着走出去。
天边露出鱼肚白,周边的云彩呈现橘红色,又像镶了金边。
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