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多久,老莫进来了。
他慢条斯理的换衣服、戴手套,给各种器皿消毒。
但是,当他听李昭容说不打麻药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本就腹痛,还要承受被生生剖开肚子的痛,你是铁打的都扛不住。”
“师父,我吃了止痛药。”李昭容耐着性子,“你快点剖开,把娃儿取出,我立即服用药水,伤口便能愈合。就那么一会儿的工夫。”
老莫仍然犹豫,李昭容一咬牙,“师父,你要不剖,我就自己剖了啊。”
“容儿莫冲动。”墨九卿声音嘶哑,“莫老,开始吧。”
老莫一声长叹,“墨小子,容儿为你生子,付出太多,你日后定要待她如珠似宝。”
“我会的。”墨九卿红了眼。
“莫要多说,快点动手吧。”李昭容疼得受不了。反正都要剖的,早一点就能少受一份罪。
老莫做个深呼吸,“来吧。”
李昭容把人参含在嘴里。
这种用治愈力催生出来的天材地宝,就算人到了鬼门关,也能拉回来。
一刻时后,老莫开始了。
李昭容咬紧了牙关,死死拽着墨九卿的手。
锋利的刀刃划开皮肉,发出“嗤嗤”的轻响,所有人都没说话。
李昭容痛得痉挛,双手抓着被子,指甲外翻,舌头也咬破了,墨九卿把自己的手塞她嘴里咬。
老莫也尽量想快些,只是满手都是血,李昭容又痛得面色死白,浑身冒冷汗,他的手也禁不住发抖。
“老莫!她在生死关徘徊,快点拉她一把。”墨九卿声如洪钟般撞入他脑海里,他一个激灵,灵台变得清明,开始麻利地处理。
“哇哇哇!”新生儿响亮的哭声传出,他托着孩子的头颅拽了下,交给旁边打下手的丫鬟,忙又去拖第二个。
李昭容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在急速流逝,人也晕沉沉的,意识在抽离。她给自己输了治愈力,痛感一下子变得尖锐清晰,她差点叫出声,拖过墨九卿的手臂便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