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手的邓随心,扭过脸,望着谢晚宁:“小谢同志请说。”
“江香秀同志说得对,她也是纺织厂的一员,不能因为年纪大,就排除她。
何况全民皆兵,厂子所有的人都在训练,为什么要因为一次采访,就区别对待呢?
我们向全国推广,是让大家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大家都在训练,都有一份爱国心。
我相信江香秀同志应该也是这样的心情。”
谢晚宁这一说,江香秀脊背都挺直了。
感觉有人撑腰,就是有底气。
可谢晚宁也看到了旁边何丽芬的表情,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江香秀同志在没有弄清事情真相,就将过错推给何队长,这种行为很不好。
更不该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同在纺织厂做工,在年龄上是长辈,但在纺织厂,那就是同事。
如果还想继续在纺织厂待下去,就少闹矛盾,多做事。
当然,我这次来,不是做队长,也不是为了把人从训练组里挤出去,我也是来训练学习的。
了解训练的全过程,回到家属院,让更多的军属参与到训练的过程中,随时做好为我们祖国贡献力量的准备!”
话落,四周的何丽芬等人,一个劲儿的鼓掌,眼里的欣赏,仿佛要从眼眶里溢出。
就连江香秀都被说得跟何丽芬道歉,“何丽芬同志,以后小郭的事,我不会再提了,请你原谅我。”
“刚刚我的脾气也有些冲,你也原谅我。”何丽芬也道了歉。
冷胜利小声嘀咕:“妈,我师父这番话有道理啊,既然全民皆兵,那就有老老少少,都加入训练。”
林月桂也点头附和:“没错,有些年纪大的同志身体素质比我们这些年轻的同志还要好呢。”
邓随心也干咳了一声:“好了,既然不吵架了,咱们一会儿下午就展示一下,正好给小谢同志看看。”
“知道了,厂长。”何丽芬知道自己依旧是队长,心情激动,离开的时候,意气风发的。
邓随心看了一下时间,跟着说:“小谢同志,我们还是上楼去聊,等一会儿时间到了,再去训练。”
谢晚宁给冷胜利使了一个眼神,然后道:“邓厂长,我这次来县城,有些事情要办,能不能离开一下。”
邓随心立马答应:“好,小谢,你去办就行了,我们就在楼上。”
“小谢,你让胜利陪你去吧。我刚好有事儿要跟我的好友唠唠。”林月桂牵着邓随心的手,就往楼上走。
“行。”谢晚宁答应了一声,叫着冷胜利就出了门。
她来到纺织厂门口,看到冷胜利的吉普就兴奋:“胜利,走,开着你的车,带着我去市场,我要给你师丈买两身衣服。”
“师父,没看出来啊,你对师丈这么好?”冷胜利笑着拉开车门,然后大步流星地进了车。
谢晚宁坐上副驾驶,瞥了他一眼,“胜利,你爸对你妈好吗?”
“挺好的呀。”
“所以嘛,我对我男人好,那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谢晚宁扭头,忍不住八卦,“对了,徒弟啊,你处对象了吗?”
“处、处什么对象,师父,你怎么跟那些……跟那样看门的大妈大爷一样喜欢打听别人的隐私啊?”
冷胜利想起什么,脸颊臊得通红,说话也变得结巴。
“啊,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谢晚宁两手抱着胳膊,闭着双眼,一脸无趣地反问了一句。
“反正师父以后不要再问了。”说起这事儿,冷胜利又想起那个野蛮的女同志了。
两人来到供销社,谢晚宁买了糕点回来,塞给了冷胜利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