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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没要离婚。”
“别生气了吧?”
“真不是故意不去接你,就是手头有事忙得忘了,不是要跟你离婚。”
开车从医院停车场出来,贺楚洲一路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副驾驶的人还是生着闷气,坚定不移拿后脑勺对着他。
抽空扭头去看一眼,夜幕下的车窗映出裴悉的模样,低着脑袋,表情很淡,却又处处透露着委屈和难过。
贺楚洲是真没辙了。
他得收回之前在医院时的想法,脑袋出了问题的裴悉不是新奇,是棘手。
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有人能难哄成这样,估计贺霭月那丫头来了都得甘拜下风。
他也没料到裴悉的记忆错乱不是单纯的顺序错乱,而是直接给大脑编辑插入了一段全新的记忆。
或许是因为车祸前后两人接触最多,记忆错乱的裴悉才会天马行空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丈夫。
也难怪在医院时,他会咬死了贺楚洲就是他家属,要他带他回家。
莫名其妙成了“已婚人士”的贺楚洲对此倒不是很在意,毕竟该汗流浃背的人也不是他,而是清醒之后的裴悉。
那么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等意识到自己错乱期间都干了什么,不定膈应成什么样。
至于家属问题,人是他送来医院的,总不可能真扔在医院不管,联系不到真家属,也就只能先由他这个假家属带回去了。
可现在这样怎么哄都哄不好算个什么事?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方向盘,回忆着从前哄贺霭月的法子,在裴悉身上挨个试验。
“奶茶喝吗?给你加半杯那什么盐还是泥。”
“吃不吃蛋糕?”
“新裙。。。。。。新衣服要不要?”
“带你去商场坐坐观光小火车?”
没用。
没一点用。
说了半天,回应他的只有车载音乐里沙哑的女声。
行吧,贺楚洲放弃了。
哄不好就哄不好吧。
爱气就气着吧。
左右就一晚上的功夫,明天让助理联系上贺家把人送走就没他什么事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稳稳驶入市中心一处高端住宅区,在一栋别墅的私人停车位停下。
贺楚洲熄火下车关上车门,正要锁车,发现副驾那边久久没有动静。
他奇怪地从车前绕过去,拉开车门,他带回来的病人还坐在副驾驶位不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