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悉认真分析:“你是不是说过我太粘人?还是怪过我太给你添麻烦?”
贺楚洲:“???”
贺楚洲:“清汤大老爷,我没有啊。”
到底为什么这口锅空中回旋了两次最后还是扣在了他脑袋上?
而且裴三花为什么要说“又”?
裴悉:“你现在是在仗着我记忆力不好,所以不愿意承认吗?”
贺楚洲:“……”
贺楚洲:“…………”
裴三花真的很有当判官的潜质,一判一个不吱声,要真是的话,贺楚洲自认一定会是他手上第一条冤魂。
“没有哄你,也没有骗你。”
贺楚洲心累:“是真没说过,你不知道我恨不得把你拴身上去哪儿都带着,怎么可能会嫌你麻烦?”
裴悉狐疑:“真的?”
贺楚洲:“不能更真了。”
裴悉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没在继续说什么,收起纸条揣进衣兜里,出去吃早餐。
贺楚洲长长吐出一口气,站起身心累地抹一把额头不存在的汗。
这就算过去了吧?
然而很快,现实就无情告诉他这事非但没有过去,并且仅仅只是个开始。
他走进餐厅,在裴悉对面坐下。
刚想问问牛奶有没有凉,后者就端起自己的早餐从容往旁边挪了两个座位,继续优雅进食。
贺楚洲:“???”
贺楚洲:“Why?”
裴悉一本正经:“保持适当的距离,呼吸才不会拥挤。”
贺楚洲:“。。。。。。”
这还不算完。
早餐后贺楚洲去书房工作。
换做平时的裴三花,早就在他旁边支起平板开看了,就算不看,保底也要每隔一小时带着贺星星进来闲逛一圈。
但今天三个小时过去,别说人影,他连狗影都没见到一个。
明明听见门外从客厅到卧室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好几遍。
受不了了,坐不住了。
他将还有大半杯的咖啡倒进窗台绿萝里,端着空杯子装模作样出去,一眼就看见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的裴悉。
贺星星趴在沙发前面的地毯上睡觉,听见动静倏地立起耳朵睁开眼,热情跑过来跟一上午没见的老父亲蹭蹭贴贴。
然而对比之下,裴悉只是掀了眼皮淡淡看他一眼,又垂下继续看电影,没搭理他,也没有挪窝的打算。
贺楚洲磨着后槽牙慢吞吞冲好一杯咖啡,在热气腾腾的白雾中轻咳一声,状似随口:“心心,要不要去书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