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楚洲:“不是试探是什么?”
裴悉:“略施小惩而已。”
“。。。。。。?”贺楚洲嘶地一声,飞快抬头:“等下,惩?”
裴悉:“楚洲,我不会无缘无故写那种纸条,即便不记得了,但是我了解我自己。”
贺楚洲牙疼:“所以还是不信我?”
“信啊,当然信。”
裴悉微微下垂的眼角弯起漂亮的弧度:“所以肯定是你没有说清楚,或者没有表达清楚让我误会了,不仅让我误会,还在我误会之后没有及时发现然后解释。”
贺楚洲神情微怔,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意外地没有否认他的话。
“当然我也有错,没有在第一时间找你问清楚,只会一个人胡思乱想。”
裴悉说着,有些困惑:“虽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在某个不记得的时间段我会这么别扭。”
他不明白,但是贺楚洲明白。
因为在裴三花眼里,他们是彼此最亲最相爱的人,可以毫无保留,不必互相猜测。
但是裴悉不一样。
在裴悉眼里,他们并不是多亲密的关系,并且从搬进来起,裴悉就觉得是自己在麻烦他,所以才会格外敏感多疑。
裴悉:“所以你也可以罚我,也可以明天一整天不理我,我自愿接受惩罚。”
贺楚洲嘴角一抽:“。。。。。。你认真的?”
裴悉点头点到一半被揪住脸蛋。
贺楚洲嗤笑:“得了吧,那是罚你还是罚我,我又不傻。”
裴悉眨了下眼,也忍不住笑起来,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在他怀里找到最喜欢的位置:“那就算了,睡觉了。”
贺楚洲帮他把后背的被子掖好。
裴悉指尖勾住他衣领:“今晚会梦到我吗?”
贺楚洲想了想:“大概?”
裴悉:“那你可以在梦里对我表白一百遍。”
贺楚洲:“行,我表一百零一遍。”
*
*
翌日清晨,裴悉率先睁开眼睛。
才动了一下手臂,就被枕边尚在睡梦中的人无意识拍了拍后背,咕哝的声音低哑困顿:“喜欢你最喜欢你,乖,再睡会儿。”
“。。。。。。”
他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不敢动了。
就这么等了好一会儿,确定贺楚洲没有醒,放轻放慢了动作小心翼翼从他怀里退出来,不敢从他身上跨过,只能踩着床尾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