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丰她是认识的,他是许暨东发小,两人关系一直非常好,想必他今天来着也是因为公司业务上和夏家有一定关系,在夏家的受邀之列。
“嘉嘉,怎么回事?”夏含笑站了出来,拉住姚嘉嘉问。
姚嘉嘉气哼哼的,知道崔丰自己得罪不起,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来。
夏含笑看着不说话的姚嘉嘉,不由看向崔丰:“不好意思,嘉嘉如果有什么做错的地方,还希望你不要计较,她不是故意的。”
崔丰冷哼一声看着姚嘉嘉:“我看她是想男人想疯了!”
说着,转而看向夏含笑的时候,忍着把怒火给平息了。
今天再怎么说都是夏含笑大婚,他之前对夏含笑的印象就很不错,虽然以前一直以为,夏含笑最终还是会留在许暨东的身边,但现在她和夏寒生在一起,他是感到可惜,看在过去的份上,他又不得不祝福。
“看在你的份上,我不计较,先走。”崔丰迈步说着,忽然又推了回来,眸子里还有刚刚的怒火,却不由深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对夏含笑说道:“暨东真的很爱你。”
一句话,让夏含笑脸上的笑意有些不自然,只是目送着崔丰离开。
许暨东自己都没有说过他爱她,现在倒是崔丰替他说,这究竟是真是假,她不想深究,更准确的说,她已经没有了深究的权利,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和许暨东彻底没有了一点点的关系。
人群见没有热闹可以看,很快就散了。
姚嘉嘉见崔丰走远了才敢出声,一肚子的火一瞬间都表现在脸上,一脸嫌弃的蹭着手:“擦,我怎么就抓着他的裤带了呢,妈的,真的背!”
姚嘉嘉一边狠狠的擦着,一边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她已经气的语无伦次,就连自己爆了粗口都不知道。
“好了,那里有什么东西,要是在觉得有,那就去洗洗手。”夏含笑无奈摇头看着姚嘉嘉提醒出声。
姚嘉嘉立马点头附和:“没错,我得洗洗手,还得消毒,谁知道他干不干净,是不是带了什么传染病。”
夏含笑一愣,微微侧目看夏寒生的脸色,夏寒生只是露出了微微无奈的笑意,并无其他过多的神色。
毫不知情的姚嘉嘉本来只是一句感叹,根本不知道夏寒生存在的问题。
其实也不怪姚嘉嘉,没接触的过人总以为传染病碰一碰就传染,所以总是抱有疏远、害怕,歧视的态度。其实并不是如此,只要不是过于深入的接触,是根本就没事的。
夏含笑两只手握住了夏寒生的一只手,低声说:“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饿。”夏寒生微微躲开夏含笑的手,淡笑着。
夏含笑并没有因为夏寒生躲着而放开他的手,拉着他走进餐饮区:“忙了一天,一点点东西不吃怎么可以?”
夏寒生拗不过她,只好点头吃了点。
夏含笑这时进了更衣间换了一件红色的礼服,短款及膝,很是靓丽喜庆。
她陪着夏寒生和宾客打招呼,不一会儿,夏凌峰又领着他们认识公司的客户。
夏含笑和夏寒生忙碌在人群中,显得其乐融融,似乎气氛真的如表面看起来那样和谐美好。
夏含玉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眼睛死死的盯着夏含笑。
这个女人真狠,抢走了她最爱的暨东哥不说,她还抢走了她的爸爸和哥哥,她的一切,这个叫夏含笑的女人,是不是都要惦记!
夏含玉喝着酒,艳红的指甲死死的掐进了自己的肉里,咬牙切齿的看着夏含笑的方向:“夏含笑,你今天从我这里抢走的,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你等着!”
刘博之并未在公司见到许暨东,去了许暨东的别墅,李妈告诉他,许暨东一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刘博之跟了许暨东那么多年,终究还是了解许暨东的,找了几个许暨东常去的地方便找到了。
许暨东一个人坐在会所里,身上还穿着那件带血的衬衫,一杯一杯的喝着,他的脸上露出的是惯有的冷漠,让人有一种从头顶凉到脚底的感觉。
刘博之知道自己劝不住许暨东,忙掏出手机给崔丰打了电话。
崔丰果然仗义,没有几分钟便赶了过来,朝着刘博之使了一个颜色走进了包厢,让刘博之回去了。
“又喝?又是因为夏含笑?”崔丰无奈的看着许暨东出声。
许暨东不抬头也知道是谁在说话,嘴角的讥讽更浓了,一只手抚在眼上重重喘息着:“不是为了她,我怎么会为了一个要杀了我的女人喝酒。”
许暨东已经喝了很多,早就有些微醉,他拍着自己带血的胸口,振振出声:“这里,那个女人向着这里给了一刀。”
伤口本就没有经过处理,让他这么一拍,有出血的痕迹,白色衬衫那一块干涸的红很快湿润了起来。
“你受伤了?”崔丰注意到了许暨东的伤口,大惊忙坐了过去。
许暨东感觉不到痛,继续喝着酒,捂住心脏的手越发紧了,眉头狠狠的皱着:“身上的伤算的了什么,这里的伤不痛,真正痛的是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