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汉带着一脸的笑意看着洛子奇,似乎根本没发现洛子奇现在还被他绑着一般,这乱七八糟的营帐似乎像是最高档的迎客厅,察哈汉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陛下,你看如今北戊与清泠的形势已经如此,不知道作为清泠的邻国,你可有什么建议?”
眼角带着若有所思的微笑,察哈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正在等待着洛子奇上套。
周穆国在清泠国的南边儿,而北戊在西北,两国正好将清泠国夹击在中间,如果能够联合,那么清泠国这一次绝对是插翅难飞。
此时此刻,察哈汉在赌,他赌一个男人的野心,也赌一个帝王的控制欲。
一个帝王,他享受过高高在上的荣耀,享受过大权在握的痛快淋漓,拥有过这种经历,谁还能放的下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谁还能没有那一统江山的胸怀!
察哈汉不信洛子奇能够无视这一切,所以此番话他就是在试探,试探洛子奇的心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打算。
洛子奇目色一厉冲着察哈汉扫射过去,让察哈汉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这人的目光太具侵略性。
洛子奇可不管自己有没有吓到察哈汉,他笑的高深莫测道:“清泠国与周穆国关系向来融洽,北戊与我们周穆国可是没什么利益往来,朕倒是有些不明白,三殿下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可是洛子奇又没说出自己究竟什么打算,察哈汉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失落。
他认为洛子奇这么说是在跟自己谈条件,而且要求还不低,毕竟这话明显摆在这儿,意思是他跟清泠国关系更加亲近,北戊想要拉拢什么的得用利益来交换。
国家与国家之间可是没有永远的敌人,更加没有永远的朋友,所有事情一旦牵扯上利益那么一切都有转机。
想到这儿,察哈汉现在是喜忧参半:“皇上果然是明白人,既然如此本王就长话短说,咱们地理优势明显,极易对清泠进行双面夹击,清泠可是块儿肥肉,不知道您觉得怎么分合适?”
话说的如此直白,察哈汉相信洛子奇绝对看到了自己的诚意,他已经做好准备听他开口谈条件了。
可是洛子奇接下来的表情让察哈汉彻底失望了。
洛子奇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察哈汉:“三殿下,朕真来还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想不到竟然如此的愚钝,而且愚不可及!”
似乎是对察哈汉非常失望,洛子奇摆明了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兴致缺缺的转过身,不想再理会他。
察哈汉有些呆愣的看着洛子奇,这人竟然这样大喇喇的骂他,丝毫颜面都不给他留,对他完全是一种鄙视的状态。
“洛子奇,你什么意思?!”察哈汉愤怒的大喊出声,可是洛子奇却压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这下洛子奇算是彻底激怒了察哈汉,只见察哈汉执拗的走到洛子奇的面前,直视着他破口大骂:“洛子奇,你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哪怕现在你依然是个帝王,可是也不过是我的阶下囚,我若是想要杀掉你,你以为你还能
看得见明天的太阳!”
这番话说得可是相当的无耻,可是察哈汉心中就是这么想的,他以为刚刚自己的那些示弱不过是拉拢的手段。
现在洛子奇被自己五花大绑的收押起来,想要弄死他绝对是分分钟就能完成的事情。
人无知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洛子奇很是高深的笑了笑,压根就没理会察哈汉。
在洛子奇这里叫嚣了半天,都没能再让洛子奇开口,察哈汉一脸的郁踤。
要知道此时他还不想杀掉洛子奇,他毕竟还是一国的帝王,于是察哈汉只能让自己忍了又忍,最后只能无奈的选择离开。
既然洛子奇无法拉拢,那么水寒雨那儿是不是可以用一些办法,最好是能够开口让她给自己诊断一下。
抱着这样的念头,察哈汉一口气跑到了关押水寒雨的营帐。
水寒雨颇为自在的坐在地上,听到察哈汉的脚步声,甚至还给了他一个笑脸:“三王子,你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问我?”
不知道还以为水寒雨是在招待客人,这种亲热的态度还真是让察哈汉有些受宠若惊。
“六公主真是好兴致,能把牢房当成闺阁,这绝不是一般人有的气度。”
察哈汉这番话说得绝对真诚,他还真没见过有几个女人能像水寒雨这般,不仅上阵杀敌,还在身陷囹圄之后有如此坦然的气度。
听了察哈汉赞扬的话,水寒雨淡淡一笑:“三王子真是说笑了,主动来找你我自然是做好了准备,不过是被五花大绑,哪里就会忐忑不安呢?”
水寒雨在提醒察哈汉,这囹圄可是她自愿进来的,不是他技高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