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渝心急如焚,抓着警察不放手,“警察同志,他刚刚威胁我了,说如果我不给钱,会伤害到我。gougouks”
“别担心,他们不敢做什么。”警察安慰她,“何况我这都备了案,如果有什么问题,他们第一个逃不了。”
那个男人在警察背后,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钟渝多少有点害怕的,如果这群人真的为了钱要做什么,到时候就晚了。
警察处理完就走了,那群人也没任何收敛,甚至买了红牛回来,打算盯一夜。
钟渝打算忽视他们,和梁温月就坐在另一侧的长椅上,初初在她怀里哭累了就睡着了,梁温月怕她抱着累,就提出要她跟初初先去开个房睡一觉。
“你跟她去吧。”钟渝说,“我不困,熬夜熬惯了。”
她去睡觉,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她不放心。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梁温月说,“要不我们,回去吧?”
她没作声,对面的男人倒是笑了,“你以为回去我就找不到你们了?我们这些游手好闲的人,以前可是专业催债的。”他把催债那两个字咬得格外重,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什么,“你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吧?”
“钟渝。”男人悠悠道,“我知道你写小说的,很赚钱,你女儿的爸爸呢,上市公司的老总儿子,还自己开了家公司。一百来万,对你们来说不就是叫秘书转个账的事?”
钟渝不想搭理他,梁温月在旁边却是忍不住开口:“他们已经离婚了。”
“对啊。”男人说,“我知道他们离婚了,我一想嘛,他不一定管你,但是他女儿,我听说他还蛮疼的。”
钟渝脑子轰的一声。
男人又叹了口气,盯着她怀里的初初说:“小朋友好可爱啊,我姐姐就一直说,没见过这个外孙女,一直想见见她呢。“
钟渝死死地盯着他,那双眸子里闪动着母狼护幼般的狠劲,仿佛只要他动一下,就会扑过来撕碎他。男人也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根本没被那视线震住,“我要是你的话,现在就想办法凑钱,权当是破财消灾了,毕竟钱是可以再赚的,宝贝女儿可就只有一个。”
梁温月此时也听出了男人言外之意,一时有些震惊和意外,“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怎么敢?”
“我说了啊,穷途末路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的。”男人笑着说,“小朋友这样睡不舒服,去开个房吧,我们送你们去。”
钟渝手脚冰冷,眼看着他们几个站起来逼近,胆战心慌地说:“我凑钱。”
他们停下脚步。
“我凑钱,你们别碰她。”钟渝说。
得了钟渝的话,那几个人终于不再在这边围着她们,而是去了几米之外的椅子上坐着。
但也仍然紧盯着她们。
梁温月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钟渝,我们再报警吧,让警察送我们回去。”
“他们连季殊是谁都知道,你觉得他们能不知道我们家在哪?”钟渝轻声说,“算了,破财消灾吧。”
她觉得自己承担不起任何后果,单单只是被威胁,她就手脚发软了。
如果初初有什么危险,她绝对也活不下去了。
梁温月试图联系那个女人,但对方根本不接电话,只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还钱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们。
钟渝跟梁温月开始筹钱。
这两年她也根本没攒到多少钱,年初刚买了车,手上零零碎碎也就十来万存款,梁温月身上基本也没什么钱。
两个人的现钱全拿出来也就二十万不到。
梁温月一直在抹眼泪,跟她说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心软要来看他,也不会被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