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烈气冲冲说道“若是果纸像以往一样倒也算了,但现在他们要是敢乱来我跟他拼了”。
树叔眉头皱成川字形,说道“我们商人一切都是向利益看齐,没必要与他们那些土匪粗人拼到你死我活,再说这样对我们也是有害无益”。
树叔的实力虽不及于烈、品群,但在商团中的地位却无人敢质疑。
品群心中那份怒火还不能消散,当下喝道“我们一冒味的忍让只会令他们越来越放肆,上一次还是交纳五十枚金币就可以放行了,但现在竟然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五百枚金币,我们跑几趟买卖也是赚不回这个数目”。
树叔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我们还能怎么样?果纸那老家伙可是绿灵强者,我们几个就算捆在一起也打不他”。
曾蚕心中微震,本来自己还想出手助商团的,但如果对方是绿灵强者自己根本就帮不上这个忙,绳法也是绿灵强者,当时自己与君道合手也被他打至落荒而逃,绿灵强者实力之强绝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应付得来。
于烈还是心生不满,当下说道“打不过又怎么样?至少老子死了也能拉上一两个陪葬,用不了活着这里受这种窝囊气”。
树叔转过头盯着曾蚕,苦笑道“曾小弟你有什么看法?”。
曾蚕故作镇定,淡笑说道“我们打不过可以跑,离亚地区群山缠缠,就算是隐匿一支军队也不易为人发现,我们这些人如果想躲藏起来比睡觉还要容易”。
树叔苦笑道“我们押的这些货物是有一定时间限制的,如果逾期不至吃亏的还是我们,再说我们一年到头都在这条道上行走,躲得过一次,躲不过第二次”。
小女孩插嘴道“大哥哥你叫人来将果纸老头子打跑好不好?不要让那个死老头再欺负老爹了”。
众人同时动容,这时他们开始不由自主的猜测起曾蚕的背景身份,如果曾蚕真是狂狮家族子弟,就算是一万个果纸也招惹不起。
曾蚕见众人灼热的盯着自己,只能报之苦笑,自已那有什么背景身份?就算充其量也只能说是孤独门的二当家,但孤独门中还没有人能应付得了绿灵强者,如果君道在此,两人合手或许还能拖上一会,但如果只有自己一人,曾蚕心中没半分胜算。
树叔见曾蚕苦笑不语,出声问道“敢问曾小弟是不是狂狮家族中人?”。
曾蚕轻咳一声以掩尴尬,良久才悻悻说道“其实我没有什么身份来头,只是孤身一人罢了”。
众人包括树叔在内皆是紧皱眉头,在他们心中那里么相信曾蚕没有任何来头,如果曾蚕说不想帮忙,他们倒还不会感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曾蚕如此说,令他们心生悦,这等若于欺负了他们。
曾蚕再次苦笑,苦道“各位可以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吗?”。
小玉罕出小孩的严肃,说道“大哥哥是不是怕招惹麻烦才不想帮爹爹的?”。
童言无忌,小玉问出了在场所有人想问而不敢问的问题,只因怕将这个“大有来头”的少年惹火。
曾蚕见众人依然用这种质疑的眼神望着自己,当下不悦说道“我可以与你们共进退,但请不要认为我在说慌”。
曾蚕这一番话直接将众人震醒过来,因为他们此时才想起曾蚕本人为了此事,连自己也掺杂了进去。
小玉可怜楚楚的撕扯着曾蚕的衣角,两眼水汪汪说道“大哥哥不要生气好不好?都是果纸那老头子不好……”。
突然帐蓬外面一阵笑声传至帐蓬内,声音震耳欲聋,令人耳膜隐隐作用痛,接着一段略显苍老的沙哑声音传进众人耳中“是谁在说老夫坏话呢?”。
嘶!
帐蓬上空裂开一道大口,接着一灰影从天而降,快速落至地面。
这时曾蚕才打量清楚来人的样子,来人已上年纪,看上去甚至比绳法还要苍老二分,长发已掺银白,脸上如刀般雕刻出道道岁月之痕,但神态完全不吻合年龄般出现了一股青年身人才有放荡不羁。
树叔见到来人立即踏前一步,一楫手恭敬说道“果老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
来人正是刚才那帮陌生人的头儿——果纸。
果纸冷哼一声,冷然道“别在装蒜了,表面尊尊敬敬,背后还不是在骂老夫不是好东西”。
树叔心知果纸已听到爱女刚才的话语,接着正色说道“晚辈不敢,小女年幼不懂世事,所谓童言无忌,还请果老见谅,果老请用座!”。
“这还差不多”果纸当仁不让的在首席坐了下来。
于烈、品群两人站于树叔身后,早已为果纸高傲的神态气疯,不过他们也是久经商场,心中知道在此时闹破脸于自己一方不利,当下只好忍着耐性任果纸继续作威作福。
树叔慌忙亲手奉上香茗,然后又退往一旁。
果纸品尝了一口香茶,直言不讳说道“事情一桩还一桩,不要以为拍拍马屁就可以令老夫高抬贵手了”。
高抬贵手通常都是别人赞美或恳求他人所用之词,但此时果纸竟直接用在自己身上了,由此可见此人有着非一般的自恋与高傲,曾蚕心中直呼无耻。
树叔心中也是直骂果纸老头不是,但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那是,那是,但这次所纳的金币似乎太多了吧?”。
品!
果纸将茶盎大摔在地上,对着树叔劈头大骂道“多个屁,你们要知道这离亚地区是两国都不管的地带,老夫一把年纪了,还好心好意出来保卫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