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隋临别时答应父亲,自己会辅修第二专业,临床心理学。
小情侣在规避了战争的耶鲁土地上,生活得自在愉悦。
他们轻而易举的掌握了专业知识,活跃在各大社团,米隋甚至被邀请加入精英势力的结盟体。
没有父亲的干预,他将大量时间投放在犯罪心理的学习上。
作为一门交叉性和边缘性的学科,米隋跟随着温贝里教授走访了17个安全级别中高级的州郡监狱,并于1947年以实地分析形式在里克斯岛监狱生活了8个月。
出狱后的第2个月,他与张疏颖举行婚礼。
米隋在婚礼中留着浓密的络腮胡,手臂上还纹着监狱大佬们相送时,硬刻上去的象征罪犯高等阶级的诡秘纹身。
张疏颖穿着短裙婚纱,骑着哈雷摩托,在母校耶鲁成婚。
教授和社团成员组成了庞大的摩托队伍相送。
那座城在那天被马达轰轰所叨扰,杯觥交杂是两人的极致幸福。
1950年张疏颖因无法受孕,在毕伊依的劝导下返回香港。
次年米隋通过生物学、精神病学、脑电学所汇总的犯罪心理学学科,开始疑虑自己是否可能患有精神类疾病。
他越来越迷恋暴力与犯罪,迷恋黏稠的血液和乖张热烈的赤红氛围。
他意识到里克斯岛的监狱生活也许是病变的诱因。
在与父亲的电报往来中,他袒|露自己正处于极大的惊慌之中。
像被囚于莽海,锁于荒沙,四周沧渺,生不如死。
米汝鑫让其速回香港安养。
米隋敛了性子,放弃了博士学习,告别了恩师温贝里教授。
1951年,被家族医治得颇有成效的米隋,前往帝都,将黑皮书亲手交付给弟弟米嵘靳。
zwarboek在1941至1951年期间:
由米隋记载了大量美国安全级别最高监狱的罪犯心理实录。
张疏颖也在书中完成了美|方调查支援科(bau)的整套侧写笔记。
作为夫妻俩独有的小癖好,书中还记录了各类监狱和地下社团夸诞且诡秘的小道消息。
1947年罗芬公寓发生大火。
张疏颖冲破消防阻拦,攀爬至5层,将黑皮书抢救下来。
导致她右臂三度烫伤,黑皮书封底焦黑,永远镌刻住了她的血液。
对比着长子在耶鲁的自在求学。
次子米嵘靳则经历着日本统治时期的香港。
百业凋零,战战兢兢,唯毒|赌盛行。
日军更是在举行“入城式”后劫财抢色。
青年的米嵘靳奔赴在各个重创的社区医局中,帮助民众复元。
夜里常听见年轻的姑娘在三,四层楼的房顶上乱跑,瓦片被踩踏的碎响和姑娘们的惨叫惊心动魄。
他在贫瘠和死亡中第一次认知到自我的微渺。
1945年日本投降,英政府重新接收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