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跟着我的那个阿姨,她为什么会说求你别杀他们……她认错人了你可以跟她好好解释啊,就像马阿姨跟陆老师解释一样。”
“妈妈今天不对,不应该死劲拽你,吼你,妈妈太害怕了,那个阿姨啊,”庄郁指了指陈念阳的脑袋,“她这里有问题,她不是好人,她只是穿着警服,看着像好人,她会伤害妈妈,或者通过你来伤害妈妈,如果之后她还跟着你,你一定要跟妈妈说。”
陈念阳猛地抱住庄郁,蹭了她一身泡泡,“我一定会保护好妈妈!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妈妈。”
庄郁眉眼亮灿灿,宠溺地直笑,“没有人能欺负你妈妈,你妈妈铁打的,只有你个小鬼头,就你折腾我。”
她挠起了陈念阳的痒痒,陈念阳拍着水哈哈笑闹。
可孩子终究是受了惊吓,片刻后又搂住庄郁脖子,哭唧唧,“妈妈你不要离开我。”
“不会的,”庄郁目色寒芒,“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谁要敢伤害我们,妈妈不会放过她,我会让她下地狱,永远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米花猪拱了殷白菜
淮江第三人民医院的住院部有7层。
米和被安排在6层小套,原本是单人间,现在殷天破例住进去,挤成了个双人间。
张瑾澜忧心忡忡,跟心理行为医学科的主治医师在走廊。
怕什么来什么,让她一语成谶。
张乙安接到老莫电话后就开始收拾衣物。
两套女生的内外衣,两套男生的内外衣。
二老已然对这种突发状况无比娴熟。
拿出宜家的蓝色大袋,按着脑子里详明的清单,吃穿用度迅速打包,背着兜着跟投奔亲戚似的,打着的士直奔三院。
老莫在病房里忙忙叨叨,刚想坐下喘口气,就被张乙安提溜到卫生间。
“你再帮她你也得顾着自己啊,”她抓着老莫毛衣,“都冻硬成疙瘩了你不冷!”
老莫被她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侵肌刺骨的酷寒,当即缩手缩脚。
张乙安把湿衣服全扒了,插上吹风机的电源,打开新毛巾,边吹边给她擦身,趁着热乎劲儿,火速套上秋衣秋裤、毛衣、羽绒背心和大棉服。
这雷厉风行的换装终于给了老莫一股暖融融的和煦之风。
张乙安把她的湿衣湿裤叠好塞进衣袋,“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天儿不是知道庄郁可能是凶手吗,就单独约了她去救人质,黑心羊,就是米和怕她干傻事,又怕劝不动她,就……就硬生生把伤口给崩开,进去劝天儿,还真把天儿给劝住了。”
张乙安一震,“你是说米和把自己腹部的创口崩裂了,去劝天儿。”
一想当时米和势在必得的样子和那浓浓红血,老莫依旧惊魂未定。
“我看着他崩的,还崩了两次,”她指着衣袋里的运动裤,“刚才那屁股上的血迹就是,去的时候他坐副驾,崩了一座位的血,回来的时候我坐那,我……我咋擦我都擦不干净,”老莫显露出少有的扭捏不安,蔫巴巴,“我还骂他了,他是有秘密……可他,哎呀!他这苦肉计太狠了!”
“这不是苦肉计,”张乙安感喟,“这是他预判之后,认定能救天儿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他太聪明了。”
“张姨,您信他?”
“信!”张乙安斩钉截铁,“生生死死见过这么多人,眼睛是身体器官中最不会遮掩情绪的,他看天儿的眼神,像是在看他自己。你说有谁,会不爱自己。”
老莫一知半解的点头。
她对情情爱爱陌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