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辛怀疑自己是做了个春梦。
梦里有个男人替她换上睡裙,又解开了她的内衣搭扣,并且还咬了她的鼻尖。
当然,她也没有示弱,同样咬了回去,依稀记得是咬上了他的胸膛。
但为什么咬那里,她也不清楚。
本以为到这里梦就结束了,哪知这个男人竟然还把她压倒在床上,说要给她留个印记?
男人的声音听着特别熟悉,他将脸埋入她颈窝内,逗得她好痒,直讨饶。
他虽然嘴上说着要把她怎么样,但是最后除了只是温情的抱着她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好奇怪啊,为什么连这个人的气息都让她觉得好熟悉呢?
而且梦境又如此真实,鲜活的画面就好像自己实实在在的亲临了一把。
梦的最后她似乎是睡着了,等醒来时云辛已经不太记得梦里面的情景,本来喝醉后就容易断片,还妄想去回忆细枝末节属实比较困难。
只不过她却清晰记得那份感觉,从湿漉漉的黏腻感到身上仿佛着了火那般烫,才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羞耻的春梦。
湿漉漉?
云辛的记忆停留在从夏依纯那儿回来,在泳池边吹风的时候为了避开一只野猫而突然落水的那一刻。
然后,向景满在泳池里抱住了她。
再然后呢?从泳池里出来后呢?
云辛眨了眨眼睛,完全想不起来了。
她觉得自己有了一种隐藏的技能,只要喝一杯酒,不多,只要一杯,就能堪比孟婆汤,保准第二天什么都能忘记。
脑袋隐隐还有些眩晕,她从床头拿了根头绳,先随便扎了个丸子头。
下床,准备找拖鞋时,云辛的目光忽地定在自己的睡裙上。
哎?她怎么会穿这件呢?不应该啊。
睡裙是顾亦安送给她的,因为有点小性感,云辛本就没想着要带过来,只是当时收拾行李的时候夹在别的衣服里没仔细检查就给带来了。
更何况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领口这么低的睡裙她也没勇气穿。
所以一直都搁在衣柜里,怎么昨晚就穿在身上了呢?
云辛警觉的瞥了眼摄像头,她都不记得当时有没有将它遮挡住,结果发现摄像头竟然被关了。
谁关的?她关的吗?
又是穿错睡衣,又是关了摄像头,除此之外昨晚上她还有没有做其他离谱的事?
云辛开始有些焦虑起来,因为实在是对自己喝醉后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心里没有底,虽然她觉得应该是不至于发酒疯,但是也不确定会不会做出荒唐的事情来。
她去到卫生间快速的洗漱了一下,在准备换衣服时发现胸前空荡荡的,平常因为顾虑到摄像头的关系,哪怕遮挡住后云辛也会在睡衣里面穿个抹胸,所以昨晚是醉的太稀里糊涂忘记穿了?
但凡能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她也可以试着拼凑起来,可惜毫无印象。
她走出房间,看了看斜对面向景满的卧室,不由地走了过去,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问下他关于昨晚所发生的事。
正犹豫间,房门突然打开。
云辛被惊到,她后退了一步。
向景满光着上身,正单手用毛巾擦着头发,显然是刚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