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曦摇头,想止住他的胡乱猜测,“没呢。”
有他这尊佛靠着,谁敢欺负她啊。
过了会儿,她才弱弱地抬头,眼睛里带着些怨,“我梦见你出轨了。和别的女人吃冰激凌。。。。那女的还打我。”
贺时鸣眼角抽了下,哑然。
“曦曦。。。。”他叹了口气。
“你不会和别的女人吃冰激凌吧?”她想也没想就打断他的话。
玫瑰色的脸颊上洇出泪痕,声音透着不可名状的难过,是一场将落未落的雨,乌云积卷,是灰重的。
柔软往往最接近锋利。
深谙每一寸情人的命脉,下刀时既精准又温柔,叫人不得生,不得死。
只有缠绵的痛。
贺时鸣心里无端慌乱,随后是深重的无力感,心脏汲满水,沉重异常。
他缓缓撑开手掌,覆盖在她那双澄澈的眼睛上。
有些不敢看她。
又或是害怕,被她看到。
“不会。”声音低重,转瞬没入荒野下的暗脉。
乔曦被他遮住眼睛,黑暗让她有安全感,刚刚那胡乱的梦散去了,不再扰乱她。
一个梦而已。
谁没有一场噩梦呢?
她换了娇憨的神情,扯住他一同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白话。
“。。。。七哥,你要继续对我好哦,再多好几天,说不定我就让你转正了。”她跟一只黏人的猫一样环住他劲瘦的腰身,用头故意蹭他的胸膛。
本来睡在一张床上,男人就有些心猿意马,此刻她几乎要挂在他身上。
“等于我还没转正?”他的手不安分的逶迤向下,窃取几缕柔软。
乔曦轻哼,摁住他不安分的动作,“七哥,不老实是要扣分的。”
贺时鸣轻笑,猝不及防间,他翻身压住她,乔曦被迫往后仰,纤细的颈呈现出羸弱的弧度,有种禁-忌的性-感。
“这么严格?还是考核制呢?”
嗓音藏着风月,是浓郁的,带凉的指尖狎-昵地在她侧颊巡回,雪也能点火,惹出一圈圈桃色。
乔曦在暗色中也藏不住狡黠,一双含情眼透着狐媚,她勾着眼去看他。
“对你,得严格点。谁叫你前科太多,没办法咯。”
话才落,就连余音也没散,他觉得她的话太多了,俯身和那张多话的嘴纠缠在一起。这是她每每挑衅下必然的结果,乔曦哼哼唧唧推他,却换来更狠的报复。
腿被固定住,维持着一个姿势,久了就有些麻,她扭动腿,忽然,顿住了。
不敢再动。再动他就要动真格了。
这个吻有些疯,直到她大脑空泛,即将坠入真空状态,这才被人拖着回到了地球。
她气喘吁吁地控诉他,“贺时鸣,我警告你!再继续我就真生气了。”
他狎-昵地咬了下她的耳垂,“曦曦,劳动法里可没说非正式工能不给工资啊。”
乔曦真是要被他给气哭了。她都忘了这人是资本家,把她卖了还要骗得她傻乎乎替他数钱的那种。
“你现在顶多算个劳改犯!还要工资?你怎么不去上天?”她气地疯狂去推他,双腿乱蹬。
贺时鸣被她赶到床的边缘,乔曦又是掐又是踹,把他狠狠修理了一顿,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