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师鸢就将师砚宁的三围全部记录了下来。
“好了。”师鸢说出这句话时,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他开始慌忙地将衣服往自己身上套,这个地方他是一点也待不下去了,主要是他的心脏受不了。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迎面就对上了师鸢递来的那根软尺。
“你也帮我量,我的那块布也想做成衣服,让他送到侯府里来。”
师鸢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她都不知道这句话对师砚宁的冲击有多大。
“阿姐,你这衣服也不急吧?”师砚宁试探性的问道。
“怎么不急了?我急得很,我恨不得明天就穿。”师鸢怒道。
在师鸢看来,她的这个弟弟就是不想为她出些力,所以才一直不配合。
要不怎么她娘在世时经常对着师鸢爹说,跟男人去逛街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
他现在多多少少也有点理解了。
“别废话,叫你量你就量。”师鸢说着,脱去了外衣,只剩一层里衣。
“这不好吧?阿姐,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
师砚宁还试图唤回一些师鸢的理智,却直接看到师鸢已经将外衣去了,对他张开手臂。
表情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是我弟弟,骨肉至亲。谁敢出去乱嚼什么舌根子?”师鸢对她这个弟弟有些无奈。
这人啥都好,就是有时候就是太过迂腐了。
“那我可量了。”师砚宁最后说了一句,也是在征求师鸢的同意。
“嗯,别废话。”师鸢催促道。
师砚宁拿着软尺慢慢靠近师鸢,然后低头环住了她的腰身。
他的手臂长,师鸢又长得纤细,他极其注意自己的双手,生怕碰到师鸢。
毕竟他也算是个正人君子,即便是顶替了人家弟弟的身份,也要保住人家的名声不是。
师鸢可是个姑娘家呢。
师砚宁这样想着,因为不敢碰到师鸢,所以他手上的软尺就这样松松垮垮地套在师鸢的腰上。
师鸢看这架势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软尺都快掉地上了,就这样怎么测量的准?”
“噢……知道了。”师砚宁点点头。
他的手上开始慢慢将那软尺收紧,空气中的热气也开始逐渐升腾。
不过很快他这个害羞的小情绪,就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了。
令他惊讶的是,师鸢的里衣也是大了一圈,真正将软尺收到底后,师鸢的腰竟然只有他的一只手那么宽。
“好细……”他不由得惊呼出声。
这是正常人应该有的身材吗?这也太瘦弱了吧。
“可能是前段时间爹娘过世,太过伤心了。再加上这些亲戚抢夺财产,还有生的病,不知不觉居然瘦了这么多。”
师鸢说出这句话时,就像是在很平静的叙事一般,好像讲的都不是她经历过的一些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