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叨扰了,就一起陪着阿姐回去吧。”师砚宁说。
两人回到侯府,师鸢一直心不在焉。
她努力回想她夫人告诉他的这些道理。
她对这些下人确实不怎么了解,毕竟是新进府的,她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之前打发走了那么多个下人,剩下的这批人多是之前做洒扫浣衣的边缘型人物。
也和师衡没什么关系,所以才敢如此大方承认不怕追究。
可是她要怎么才能用最短的方法来了解这剩下的十七个人呢?
“阿姐是想了解剩下的这十七个人吗?”
师砚宁不愧为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在想什么?一个眼神他就能知道。
“是,我在想如何用最简洁的方式做到。但好像任何一个了解对方的方式都需要花时间。”师鸢喃喃自语。
就像她和师砚宁一样。
最开始她将师砚宁接回侯府时,她并没有觉得师砚宁会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帮助她。
而且还做好了后期夺回侯府之后与师砚宁对抗的打算。
可是真正了解了之后,发现师砚宁其实是个很聪明很善良的人。
之后她才把他当做真正的弟弟看,并且知无不言。
“两个人认识确实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了解对方。可是一个人若是想要了解另一个人并不需要那么麻烦。”
“特别是上位者对下属而言。”师砚宁说道。
“何出此言呢?”
这次的话她不理解师砚宁的话了。
“阿姐只需要派两个探子,一男一女,混迹到他们中间,然后过段时间再问探子每个人的情况即可。”
“有些下人是不会对自己的上级说心事的,特别是你这样的。”
师砚宁看着师鸢的眼睛里充满笑意,也不知道他最后一句话是何意思。
反正给师鸢的感觉不是太好。
“我这样的……”
师鸢反复斟酌了这句,抬腿就给了师砚宁屁股一脚。
“我凶吗!师砚宁!我什么时候对你凶了?”
师鸢听出了师砚宁的言外之意,恼羞成怒,追着师砚宁打了许久。
“你看看你还不凶!哪家姑娘满院子追着自己弟弟打?”师砚宁边跑边控诉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贬损你的意思。你这人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呢?”
师砚宁实在跑不动了,坐在地上任她撒泼。
她听了师砚宁的话,也觉得这样不是个道理,于是收了手,恢复了她那一副温婉大小姐的模样。
她将那些师衡的走狗重新卖给师衡,这件事情做出来确实有损阴德,不久也是传遍了侯府。
现在这些下人们对她又惧又怕,看着她就想绕路走。
她是解决了那些人想背叛侯府的二心,不过这威慑力,也让这些下人只敢做下人的本分,不敢与她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