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演示让杨梅愣了一愣,心里暗暗发虚,要搁自己去接待,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得体恰当。
每个人都不容易啊,做生不如做熟,一个熟练的老员工在服务行业的重要性立马凸现出来。
她又不好时时刻刻打扰工作中的小月问个究竟。就随身带个笔记本,学着,琢磨,抽空再问小月。晚上躺在床上,杨梅还在琢磨着比划端盘的技巧。 。。
新的朋友
第二天,杨梅早早地来到西餐厅,小月布置餐具餐巾,她就擦桌摆椅,小月将餐巾折叠成花的样子,她跟着查验餐皿是否洁净。换班前,跟着小月一起搞卫生活儿,不折不扣地充当一个服务生的角色。杨梅习惯于这种边学边做,手脚不闲,就像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干活一样,他们在前面打着涵,杨梅就悄没声儿跟在背后匀快的点豆儿、盖灰。杨梅将这种良好的协作因子延续在工作中。
第三天,小月淡淡的目光里浸润着丝丝的和善,她的话如春日里湖畔的柳芽苞儿,不经意间滋长旺盛。当杨梅问她一些事情的时候,她就热心的讲解,并开始乐意跟她交流一些基层的事情,教她怎么从细处着手做好服务。
杨梅向她打听“阿月,西餐厅的人员素质都是全酒店拔尖的么?”海岛称呼人的方式跟广东地区几近相似,在每个人名字中最末一个字前加一个“阿”字,以示亲切。
“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有一些有关系的,或者长得比较俊点儿的,都可以进西餐厅。”
“是不是酒店定期给你们作培训呢?”
阿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哪儿有培训呀,上岗前稍微交待一些基本的注意事项,然后着跟着老员工边干边学。”
“那得走多少弯路啊。进步快么?”
“嗯,这个说不太好。我刚到餐厅上班那阵子,觉得自己很用心了,但领班老说我眼睛里没有活儿。我不服,说:“你看,茶有了,筷子也都在,客人都没什么不满意。”领班说:‘看到吗,客人在张望,你得赶紧询问客人的需求啊!’‘客人一点烟,你得赶紧把烟灰缸往人家边上挪挪。’在多次被领班引导后,才明白,好的服务要有细心,从小事情小细节上为客人做好周全的服务。”
杨梅惊讶地发现,原来一个基层员工,竟还有这么多的东西值得她去挖掘。
鉴于上班时不方便交流,杨梅热情地邀请阿月去她的宿舍。
小月想去又怕违背初衷,有些犹豫。
杨梅很真诚热切地望着她,小月想了想,去就去吧,都是女人,怕什么。
部长以上人员住8号楼高管单人宿舍,杨梅也不例外。
进入杨梅的宿舍,阿月觉得自己没白来。她对杨梅的宿舍羡慕不已。啧啧,单人间,外带洗手间。像她这一类底层员工,只能住六人间的集体宿舍,很拥挤,也很不清静。睡觉的,玩牌的,大声发牢骚的,压低嗓子传小道消息的,大家的作息时间不一定,爱好各异,每天都是在拥挤与矛盾的中度过那宝贵的休息时间,阿月每天过得比较郁闷,每天被这些乱嘈嘈的躁动抽打着灵魂深处的东西。
杨梅的东西很少,唯一扎眼是的书本多,收拾起来也很方便,整个房子有种说不出的简洁与清爽。
小月轻轻的喟叹着,在宿舍时转着圈,摸摸台灯,翻翻书本。
杨梅给她削了个苹果“如果你愿意,搬来跟我一起住啊”。
小月惊呼一声“真的呀。”随即又意识到似乎不妥,她担心酒店里其他领导会有意见,更害怕别人讲她攀龙附凤,便撅了撅嘴说:“算了,还是不给你增添麻烦了,不过,我会常来玩儿的。”
她们说说笑笑聊了一些事情。随后杨梅问她,是不是基层员工是不是对高层管理者很敬畏,很难以沟通。
阿月有些默许了。
杨梅就哂笑,说起第一次见面的事儿。
阿月咧嘴嘿嘿直笑,说:当时还真挺看不顺眼的,挺不服气的。
杨梅惊讶的说:那是为什么呢?
阿月说,女人太漂亮了,天生为自己树立了敌人。
杨梅很惊讶阿月竟能说出这么深奥的话来。
阿月笑笑说“这是阿媚说的。”
阿媚,碧海的大堂副理。杨梅脑海里立刻闪现一个高挑冷艳的女子。傲然坐在大堂的副理位子上,整天无所事事。
“你觉得阿媚那个位子怎么样,阿媚适合那个位子吗?”
“咳,酒店嘛,形象嘛。反正漂亮就行。”
阿月还真是个口无遮拦的女孩。她瞧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杨梅,接着说下去“阿梅姐,你们大陆胞真厉害,到哪都能把好位子都占了。”
杨梅一愣。
阿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