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丹一脸严肃与凝重。吩咐黄嫣将杯子洗净倒好开水放在床头,再细细地交待一番才回家驾车回家。
回家路上,他禁不住在想,一个女孩子,晚上跟一男人醉酒,还开房。成何体统!他内心开始不停地翻滚着怒火与不屑,一遍又一遍地跟自己说:“这种女孩,千万不要喜欢她!不能爱她!!”可空旷的内心里却在不断的回响“——喜—欢—她!—爱—她!!”
早上六点,杨梅从极度的口渴中醒过来。
黄嫣赶紧将水递于她喝了,杨梅昏沉沉地又欲睡过去。
黄嫣拍拍她说:“哎哎,起来起来了,上班要迟了。我还得赶回去上课呢。”
杨梅一激棱“黄嫣?你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儿?”
“我还想问你呢?昨晚怎么回事儿,一个大帅哥把醉熏熏你送回来,把我叫过来陪你!”
“帅哥?”杨梅头痛的很,对于昨晚喝醉后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唔,就是比较高,有点儿发福,左下巴有颗痣的?”黄嫣边回忆边描述。
杨梅一愣,左下巴有颗痣,那不是王彬么。
“好好细心的哟,好好贴体的哟。哎,他是不是有妇之夫呀。要我说呀,他昨晚干吗不住这儿得了。”黄嫣回想起昨晚那成熟男人细致而周到的照顾杨梅,好奇得不行。
杨梅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眼里生出几分迷离来,不再说话。
黄嫣洗漱好后,跟杨梅说了声拜拜,补充了一下说“昨晚是子丹送我过来的,好像很生气哦。哎,你究竟钟情哪一个啊——下回可一定得给我细细说说。”抓起包就走了。
杨梅照常赶回碧海上班。
昨天的闹剧并不能成为跷班的借口,自己还拿着这份工资,就得做自己份内的事,这是杨梅的原则。
身正不怕影子斜。虽然心底里为昨日发生的事感到羞辱和难堪,但她努力昂首穿过酒店职员们好奇和惊谔的视线,跨进碧海大门,走进办公大楼的电梯,只是脸上更添了几分孤傲与冷漠。
见杨梅推开门进来,兀自出神的王彬呆了一呆,继而为杨梅的到来无比欣慰,他欣喜而又感动杨梅没被流言和闹剧击倒,也庆幸这位事业上的得力下属并未因此离他而去。
杨梅例行公式般跟王彬道了声早,步入她的小办公室,虽然她能感觉得到,那双关切的眼神一直追随着自己。她没有回头,也不想为昨晚的事跟他道谢。她希望昨天的一切永远地从记忆中删除掉。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跟王彬保持必要的距离,以身正而影正,以免谣言再起。
昨夜酒精在体内仍有残余,感觉对她仍然有后遗效果,头部比较昏沉。杨梅强打起精神,习惯性先打开电脑,开机运行的几分钟,她粗粗浏览一下自己头天留下的备忘录,上面记录了今天的各种会议、预约等安排及急需处理的事情。电脑打开正常运行。这时候会习惯性的有电话打进来。杨梅一边嗯嗯接听着,一边收搜迎接市长来碧海考察的发言稿,一边在脑子里把当天的工作排了个顺序。
成心搅场
非典,非典。
每天的报纸,网络的头版重条都与非典相关,关注非典,非典型肺炎以及与一般肺炎的区别,党和国家领导人、省市县领导人多次亲临抗非第一线……据5月13日世界卫生组织公布数据:全世界非典型肺炎患者累计为7548人,其中3298名患者已治愈,573名患者死亡。据中国卫生部公布数据:全国非典型肺炎患者累计为5086人,其中1765患者治愈,262 名患者死亡。
这场灾难,似乎愈演愈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除警报。杨梅青黛的眉头又开始凝重起来。
王彬希望杨梅能冲他嚷嚷或者甩甩东西泄一下愤怒,让他承受一点责怪方能了却他心头的嫌疚,可是没有,杨梅一如平常地、非常公式化的汇报工作,上交材料。让内心负罪不已的王彬摸不透那平静如初的表情下,是不是内心波涛汹涌,是不是默然心伤滴血如瀑。
王彬虽然不知道杨梅已在自己周围筑起了一圈无形的城墙,他尚能感觉出到助理那一脸冰霜的背后承受着多少无奈和愤慨。强忍着把想问她昨晚的事压心底。
突然,莺莺出现在门口。
昨天在碧海闹腾完了回家,她跟王彬母亲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他跟杨梅的种种暧昧。王彬从酒吧回到家时,同同已经被哄睡了,王彬被母亲叫进卧室声色俱厉地训话。很巧的是岳丈大人也来了电话,才把“王母教子”这一章节翻了过去。岳丈略略问了一下酒店的事,话题转移到他跟莺莺之间的事儿。然后不软不硬地嘱咐他要处理好家庭关系,男人花一点可以,但不能过份当真,王彬哼哈应付着,总算把他老人家这一关应付过去,紧接着又被莺莺审贼一般问讯了老半天。
“好啦莺莺,适可而止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难讲,男人太善变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王彬闷声闷气地说:“有必要把家搞得跟派出所一样么?”
“对不起,对嫌疑对象自然要查个清楚。你要真没事,还用得着怕我审问么?”莺莺得理不饶人。
“吵吧吵吧,再好的感情也被你吵没了。在家你可以嚣张,下次再到酒店胡闹,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莺莺怔怔地看着他铁青的脸,知道这个向来顺从的男人终于引爆了他的脾气。
莺莺说:“好啊,不闹可以,但你给我安排一个秘书的位置。她能做助理,凭什么我不能做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