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季景珩叫段小侯爷一声好哥哥,简直是要了季景珩的命!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儿,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胡说!这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云初瑶眉眼一弯,笑了:“段鹤轩之于你和宋清欢之于本宫,不都是鞋面上的癞蛤蟆,不咬人但恶心人吗?”
宋清欢的脸色瞬间惨白,看向云初瑶时,眼底满是震惊和屈辱,隐隐的,还有一丝常人很难察觉到的惊疑不定!
云初瑶……好像变了!
她紧紧地攥着手帕,有些慌张地想。
“云初瑶!”
季景珩也气个够呛!
段鹤轩那个恶心玩意怎么能和宋姑娘比!宋姑娘温柔善良、娇弱可人!已经是他从小到大见过的最好的女子了!云初瑶怎么能这么侮辱她呢!
“季小将军,”云初瑶笑着看他:“你还有话想说?”
季景珩心头一跳。
不知怎的,竟本能地升起了些许的防备!
奇怪!
云初瑶明明是个深宫里养大的娇公主,怎么会给人一种恶狼猛兽的错觉呢?呸!一定是小爷想多了!
季景珩心说!
“既然季小将军无话可说,那本宫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云初瑶缓缓地走上前,冷冷地看着季景珩的眼,声音冰寒地开口:“季小将军先是诬陷本宫故意跳水,后又直呼本宫姓名,该当何罪!”
季景珩脸色微变!
“看来季小将军是不知道了,”云初瑶道:“锦梅,你来说。”
锦梅狠狠地剜了季景珩一眼,大步上前,扬声说道:“《晋律》有言,凡宫中之人,以下犯上,其罪当斩!”
“不过,季小将军初回京城,又不了解宫法,着实是让人头疼,”云初瑶略一沉吟,还是决定网开一面,说:“这样吧,本宫从轻处理,只赏你二十鞭刑,如何啊?”
季景珩脸色一青。
羞辱!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自己进京不足两月,先是被罚跪,后是受鞭刑,这让别人怎么看他!
偏偏云初瑶又占了理……
季景珩又气又羞,再一次念起了边关的好,要是在边城,他哪里会受这样的窝囊气,直接打过,才算了事!
现在倒好,他再傲气、再不羁,也只能满脸屈辱地说:“臣……领旨!”
云初瑶唇角一勾,满意离开。
一直走出了老远,她才听到身后传来的、难掩憋屈的——恭送殿下。
不同于云初瑶的一脸快意,此时的季景珩正涨红着脸,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短短一炷香的鞭刑,成了他这辈子最屈辱、最丢人的噩梦。
“季公子,你怎么样?”
宋清欢一边拭泪,一边哽咽着说:“呜,都怪我,要不是我,初瑶妹妹她、她绝对舍不得罚你的……”
舍不得?
季景珩疼得脸都白了,等听到了宋清欢的话,他更是恨不能晕死过去!
“其实初瑶妹妹还是很喜欢你的,”宋清欢有些哀伤地叹了一口气,说:“她性子傲,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时,也难免别扭,你别怪她,她只是太喜——”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