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筠的心瞬间一寒,顺从的方法显然不管用。那就搬出后台,尽可能的叫对方惧怕。
她双手用力扳着男人的大手,发狠了的大骂,“敬酒不吃你要吃罚酒!你以为我们真的是什么夫妇?告诉你,我根本就是个男人!为世人不容,才拐带了豪门嫡子私奔出来的!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不仅我相好的饶不了你,就是我父母也会散尽万贯家财,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你以为我们躲避的是什么赌鬼哥哥,我们躲避的根本就是郡王府的追兵!”
身后男人听到这里突然一愣。
温小筠这一段话里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拆解才好。
温小筠目光陡然一寒。
就是现在!
趁着身后男人愣神的一霎,她猛地一缩脖子,双脚狠踢歹人的小腿,双臂抱住后脖颈与头部,一个翻身,就朝着土坡下面直直滚将下去!
“该死!”男人这才惊醒,顾不得小腿的疼痛,拔步就要去追,可是才迈出一步,眼前就划过一道森寒的银光!
男子脚步一怯,这才看清一支锋锐的箭矢径直插入脚前的草地上,溅起大片草屑砂石。
他惊恐回头,却见身后一棵参天大树上赫然站立着一位白衣男子。
男子手持弓箭,又搭上了一支箭羽,直直瞄准着他。
歹人身子不觉一颤,白衣男子虽然蒙着面,一双凤眸目光却异常犀利,仿佛下一刻,他的箭矢就能准准射进自己的心脏。
歹人狠狠一皱眉,他也是个习武之人,只从白衣男子身上凛冽的气势上就能看出,对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短暂的权衡之下,他迅速做出抉择,甩手狠狠摔出一支瓷瓶,蓦地炸出大团烟雾,他便急急跑进树林之中,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白衣男子却半点追击的欲望都没有,他甩手把弓箭往旁边一扔,脚尖一点,流星一般的从树上飞跃而下,朝着温小筠直直飞去。
那边厢温小筠的全部注意力都还在如何团成一个球,护住要害部位,安全的滚进河流之中。忽觉手臂一僵,就被人一把捞住拽了起来。
卧槽!
温小筠吓得都要哭了,那个杀人凶手这么逆天吗?
自己滚着都跑不掉?
但是现在还在急速下行的惯性之中,只要她挣扎的足够,就还有生还的可能!
想到这里,她便挥舞起四肢,拼命挣扎反抗。
那人却把她抱得更紧,同时弯曲膝盖,调整身形,尽量减缓下滑的速度。
“舞草兄,是我!”他急急的说。
温小筠目光一霎,反抗的动作全部熄火。
“白,白鹜兄?”
白鹜这才抱着温小筠堪堪停在斜坡底部。
他拽下满面的锦帕,望着怀里的温小筠,凤眸微弯,闪出一抹明璨的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