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的事不好再耽搁。
摆在灵堂的棺材被魏家军恭恭敬敬抬了出来。
在周围百姓跪下送别时,应殷翻身上马。
长长的队伍朝前去。
刚出县城,萧怀言回头看了一眼。
也不知伏猛发什么癫,把他们送到城门口,瞧见有卖货郎提着肉饼,就转头去追,一溜烟跑没影了。
“爷,魏将军养的白虎没跟上来。”
亲信也察觉了此事,将事情告知应殷。
应殷并未在意。
一只畜牲而已,偏偏轻不得,重不得,罚不得。他还嫌带着太会闹事而累赘。
“迟御留了些魏家军在,刑部侍郎那些官员也在,出不了事,不必费心思。”
说着,应殷眼里闪过些许情绪。
畜牲就是畜牲,玩心大。
只怕过几日又要似今日般追上来了。
他瞥了一眼亲信,低声问:“魏家军可有异常?”
亲信忙道:“不曾。”
应殷扯了扯嘴角。
是啊,还能有什么异常?
天妒英才,魏昭就是死了。
他那人孝顺,但凡留一口气,也绝无可能对顺国公夫人不管不顾。
可惜了。
魏家祖辈留下来的荣光也得随着魏昭入土。
萧怀言拉紧缰绳朝身后领着魏家军的迟御而去。
他眉头紧锁,看向迟御的眼神充斥着疑惑和探究。
萧怀言意味深长:“也是怪事。”
“葛老头竟留去医馆帮忙了。”
迟御面无表情:“救死扶伤,且不提五皇子允了,便是没允,葛老在魏家军里头也是自由身。”
外人干预不得。
萧怀言嗤笑:“救死扶伤?他?”
这话对外人说说也就算了。
上京那些官员信,应殷会信,皇帝会信。
毕竟魏家军的人在外都注意形象。
一个个都假死了!
葛老是什么好货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