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重新回到灶屋,虞听晚惊了。
切了一半的菜还在砧板上。但边上五六道色香味俱全的菜,是哪里来的?
虞听晚抿了抿唇,已经有了答案。
魏昭则回了屋。
信纸待药水泡过后又被烤干,里头的字一点点显现。
是上京那边寄来的。为了掩人耳目,倒也废了些功夫。
魏昭看过后,面无表情的扔去了炭盆里头。火光四起,信纸很快被吞没燃为灰烬。
他坐在木椅上,身子往后靠,面上闪过冷厉和疲态,以及嘲讽。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外头的人推开。
虞听晚端着饭菜入内。
魏昭才掀开眼皮,视线定定落在姑娘身上。
明明她穿着粗布衣裳,可身上的明媚和朝气如何也掩不住。
虞听晚刚把饭菜摆好。
魏昭冷硬的神色稍稍柔和:“过来。”
她不明所以走过去,手腕就被人握住。
换成别的姑娘,早就红了脸了。
虞听晚没有,低头看着。
她唏嘘:“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拉我。”
虞听晚凑近:“气氛都到这个份上了,咱们要不要做点别的。”
魏昭瞅她一眼:“给你上药。”
虞听晚啊了一声。
失落之余眨眨眼:“可我好像都快愈合了。”
魏昭没理她。
上了药后,怕姑娘回头碰着水,又给包扎了。他做这种很娴熟,显然是不知做过多少回了。
不过之前接触的都是严重可怖血淋淋皮肉翻滚的伤口。对他而言,只要不危及性命的都是小伤。
可现在,他动作格外轻缓。好似姑娘是易碎的娃娃。
“葵水快来了,这几日莫碰冷水。”
“你怎么知道?”
魏昭:“探过脉象。”
他起身,拉开抽屉取出一物。里头装着各种瓶瓶罐罐。
虞听晚并不陌生,都是魏昭每日要吃的丹药。只见他指腹落在一处,取出白瓷红底的药瓶。
这药瓶从搬进新家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