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说到这里,就有些晕晕乎乎。
“也不知他是怎么办到的,前脚还在我边上让我别慌,后脚闪身竟去了阿俞那头。”
速度快得慧娘只瞧见一道黑影。
后头的事就很解气了。
顺子本就是粗鲁的人,做事也很利索,半点没给那些人留余地。
“他把阿俞的喜服一把火烧了。”
“按着阿俞的那些人,又被他咔嚓咔嚓全折了胳膊。”
“见情况不对,三墩村那些难民便一窝涌上去,想要给他好看。”
慧娘:“我当时心都提起来了。可他竟然全把那些人打趴下了不说,还逮着里正,一顿死揍。”
是真的揍。
还弄到了地上摩擦。
顺子知道怎么打最疼,还死不了。
里正疼得打滚,可没有人敢上前拉架,只敢声嘶力竭的呵斥。
比如这样的。
——“你是哪里来的!别人家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这是里正!你竟也敢碰他!不知死活了?”
也有这样的。
——“好汉住手,有什么话好好说。家里办喜事,可不能见血。”
——“来者是客,且坐下来喝杯喜酒。”
顺子能理?
他啐了一口。
——“你想找谁接盘都好,怎么着了赵家人?”
他抓起里正的头发逼迫其抬头。
顺子点了点脸色发白,给父母解绑的赵俞。
——“知道那是谁吗?”
里正颤颤巍巍:“赵……”
刚说了一个字,一巴掌落下。
——“错!”
——“人家是卫慎的表弟。”
顺子继续揪头发:“你再说说卫慎是谁?”
里正从没那么狼狈过。
——“西临村卫……”
这次也才说了几个字。
一巴掌继续落下。
里正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巴掌印鲜明不说,还吐出了被震碎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