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能吃,可到底是卫慎的一片心意。也不枉他这些时日费心劳神。
钱老头欣慰。
“行,我收下了。”
魏昭却拍开他伸过来的手。
钱老头:??
他吹胡子瞪眼:“就没见你这样小气的!你家那么多柿子,给我一个怎么了!怎么?你手里的是金子做的?”
他俯下身子左看右看。
“气色瞧着不太好啊。”
钱老头把边上的桌子搬近,放下药箱,又取出脉枕:“把手伸出来。”
魏昭看他一眼,抬起右手送过去,手心朝上。
感受着脉象,钱老头大吃一惊。
上回脉象分明好转,可这次怎么弱成这样。若有似无的,好似随时都能断气。
他深思熟虑开的药方明明完美无瑕!
钱老头拧眉:“你小子。”
“别是昨夜累着了吧。”
钱老头想不到别的原因!
“你这个年纪新婚夜血气方刚我懂,可就不能忍忍吗?”
“你什么身子心里没数吗?”
“要是失控,伤口裂开是小事,两眼一闭死在了床上,说出去都丢脸啊。”
魏昭抬眸,神色冷冷。
有那么一瞬间,钱老头被看的头皮发麻,后背生寒。
可很快,魏昭就挪开了视线。周身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跟着褪去,好似方才只是错觉。
虞听晚是这时候从灶屋出来的,手里还端着滚烫的粥。
她见着魏昭边上站着的人,便温声问:“钱大夫朝食吃了么?”
钱老头神色古怪。
虞听晚把粥放下,即便她对钱老头医术持有怀疑,可没去县城前还得让他看。
“夫君这几日伤口发炎,红肿得不行。咳血也严重了不少。”
“他身子凉,便是烤火也难暖和起来。”
这是昨夜,虞听晚发现的。
她趁着魏昭睡下,还是没忍住朝他伸腿了,谁知道他冷的跟冰块似的。
明明被子那么厚!
“没胃口,吃多了就积食。”
“对了,熄了灯后,夫君应当视线模糊,不似白日。”
半夜,虞听晚被凳子被踢翻的动静惊醒了。
借着窗户泻进来的淡淡月光,虞听晚瞧见一路磕磕碰碰要出屋的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