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姑娘期待等着魏昭的回复。
魏昭依旧那两个字:“不能。”
虞听晚不理解了。
她想不通!
“那周老汉和刘媒婆就一个枕头!怎么我们就不成了?”
魏昭眼里划过厌恶:“你拿我们和他们比?”
虞听晚反应过来了。
“是哦。”
“我又不喊你爹。”
然后她被魏昭推出屋了。
虞听晚眼睁睁看着房门被关上。
可像她这样大度的媳妇,是不会计较的!
她扭头干活:“娘,我帮你。”
虞听晚解了牛脖子上的牛轭,把车板和他分开。
慧娘和岳山在院子角落简单用木头围了栅栏,又扔了不少茅草进去,给老牛住下。
屋内的魏昭靠在门后,静静待着,眼儿半垂,没有别的举动。
头还是晕眩,身上也没力气,呼吸都有些沉闷。
即便这几日吃这山参灵芝,效果是有的,脉搏跳动都比以往有力了些。
可还是哪哪都疼,哪哪都不爽利。
他身形单薄,面色苍白,破碎感犹在。他站了很久很久。
听着外头的说话声。
是她的声音。
“娘,我看咱家地窖又南瓜,明儿切了吧。”
慧娘:“想吃南瓜了?”
虞听晚:“那倒也不是,我想吃南瓜子了。”
抄的酥酥脆脆的,冬日嗑起来别提多畅快了。
“好,给你做。”
过了一会,姑娘又说话了。
这一次,有意压低。
可魏昭耳力好,听的一字不落。
“娘,你儿子脾气不太好。”
慧娘迟疑一下:“……是这样。怎么,阿郎欺负你了?”
虞听晚:“嗯。”
她表示:“但我会让着他的。”
婆媳的说话声有一下没一下。
明明该觉得吵的,可魏昭的心却格外宁静。
这一刻,他没有作为顺国公府子嗣的压力,也没有在战场上的担心战士安危的紧绷。更没有遭受打击后想死。
也不知是屋内点了灯光线柔和,还是想到了什么,他嘴角漾出转瞬即逝的闷笑,似拢了月泽,光华流转。
也格外难得的,衬得他周身有了不宜察觉的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