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无门,都喜欢自投罗网,无奈?”汪瑞虚弱的说。
“今天想这个,明天想那个,到处在穷人面前摆姿态,耀舞扬武。你收拾不好,反而招来怨气,回过头来收拾你,难到你这一生都要纠缠在那些毫无廉耻的人身上吗?你不想问问自己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朵儿问着汪瑞说。
“什么样的人,你不看得一清二楚吗?我们分文不贪,还把朝廷给的俸禄,捐给穷人?”汪瑞满眼含泪的说。
“你以为你好就可以造福百姓吗?你管不了官贪,百姓照样过得苦。而且,你不同流合污,他们还会栽赃嫁祸。你不想做一回真正的自己吗?你可以欺骗任何人,可面对自己时,你做不到众生想要的结果,是无法逃避你心灵世界的自责,就可以了吗?不必和别人解释,对得起良心,找找更好的办法变通吧!给自己保留点快乐不好吗?”朵儿质问的说。
“你这耳边风,欺负我今天身体虚弱。随你说吧!我只想休息,放下,剩下的随你处理吧?”汪瑞虚弱的,又发起脾气来说。
“护卫你先把礼物抬上来,我看看?”朵儿和护卫说。
“好!请过目!”护卫把箱子抬上来,打开看着朵儿说。
“哇!呵!这么大手笔,这县丞老家伙还真是阔绰啊!好,我就借力打力,把这部分金元宝,在我们附近买一个宽敞的地方,弄一个大的铺子,顾人煮粥,和咸菜,免费提供给穷人!这一部分银子做粗布衣,也接济穷人。我们要坚持一生。”朵儿冷冷的笑着说。
“不怕有人来冒充领吗?”护卫问。
“不怕,富人是不会来喝粥的,嫌不好吃。粗布衣服就更一样了,富人拿去了只会嫌碍眼,没地方放。但即使这样,这里面领衣服的人,也都要按手印,以免多领,因为穷人也有贪欲。还有这一部分珠宝,去买一些馒头,每天一个人一个。而剩下一点,给汪县令抓点药,弄点吃的。等他好一些,好上朝夸夸那些送礼的,谁送的多。我们得到多少礼,就回馈给百姓多少?”朵儿冷静的说。
“这倒是好!可,若是开个铺,牌子的名字该叫什么呢!”护卫问。
“问问汪县令吧!”朵儿说着,看着躺在床上的汪瑞说。
有气无力的汪瑞听了,微微的睁开眼睛说:“就叫太达施舍铺吧!太字是一点撑大,达字是走运而大,所以就这样吧!让百姓吃得长远一点?”
“好,好,手下这就去办!”护卫说完高兴的离开。
“下去时,别忘夸夸送礼的,让他给县丞回话?”朵儿说。
“好!”护卫说完退下。
“一会儿,补补身子,升堂也好,面对官和百姓,总不能让人看你力不从心的样子吧?一旦对你失去信心,谁来做善事?”朵儿姑娘说。
汪瑞听了,笑着说:“你这是以损止损吗?”汪瑞冷冷的笑着说。
“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不堪,投机取巧和智慧,完全是两个概念。我们以善为目的,中间过程即使有恶,又如何?原于为善服务,再说恶也为了止恶,所以这不是投机取巧,而是智慧?”朵儿相劝着说。
“看来你说的有点道理,那就试,然后不行,就及时止损?这个世界,把好人逼到这份了吗?”汪瑞冷冷的笑着说。
朵儿看着那打开的箱子,满是朝天的珠宝,熠熠生辉,鄙视的轻笑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看汪瑞,含着泪说:“坚持起来吧,为你爱的人,眼下你只能把你爱的人放在心底,而不是心上,心上办的事,都是为你心底那个人,而我呢!是前生欠你的?”
说到这里朵儿含着眼泪,收拾完碗筷离开。汪瑞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几天后,汪瑞的身体,在朵儿精心的照顾下,日渐好起,便整理衣冠,准备上朝堂。
当汪瑞精神抖擞,走在了大堂上时,众官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坐在了大堂上。
面对下面的各位官僚,汪瑞淡淡一笑,说:“前几日,有人关心我,我这记性又不太好,忘了是哪位,不过这礼送的是好啊,日后等我提升,他定当另有提拔?”
这时,一听提拔两字,那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刘县丞急忙踊跃报名:“大人,大人啊!那是我啊!切记住啊?”
“噢!好,这大礼是刘县丞送的啊!不必担心,送得好啊?”汪瑞故作镇定地说。
下面的人,一听汪瑞这么说,急忙想起了自己前些日子送的,为什么大人不要啊?可如今为何又如此这么说,觉得蹊跷,便急忙问道:“大人,您不是不收礼吗?”